除了殷循的包子店外,貼心樓是忘憂谷裡唯一一家酒樓,規模比“美滿”要大得多,內部裝修古典雅緻,服務員殷勤有禮,兩店各有千秋、難分高下。
貼心樓東家姓羊,名啟哲,是一位廚藝精湛的廚師,開店後為打理生意便少有機會入廚。他為人圓滑謙和,一家大小住在盡是綿羊精。育有一子一女,長子名叫善君,為人寬厚老實,似父親一樣喜歡烹飪,自懂事以來一直在店裡幫忙,與殷循一樣是忘憂谷裡的高富帥。幼女名為厲男,比兄長小三歲,與蘇芧同年,她要年輕一些。這個羊厲男稟性積極開朗、尚武好動,只是從小到大被爹孃寵得太過,有些千金小姐特有的小脾性,默默地喜歡著殷循,視蘇芧為情敵。
當天中午,貼心樓閉門謝客。舒虎召集另外兩村村長、十長老以及各家受害者代表齊聚於此,為勵仲卿一事進行協商討論。此時,蘇婆婆未到,先來說說舒氏武館。今天舒虎外出,沒有弟子在館內練武,只有舒念如和蘇芧兩姐妹在此。念如說:“昨晚的事鬧得甚大,驚動整個忘憂谷。蘇婆婆有什麼打算?”
蘇芧愁眉不展、悶悶不樂地說:“賠錢唄,還能有啥打算?她又不准我們參與此事。”念如安慰她說:“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好麼,我認識的芧兒是積極樂觀的,怎麼會受困於一丁點小事呢?振作起來吧!不管有啥事情,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蘇芧苦笑著輕嘆一口聲,說:“嗯。”
舒念如說:“你看你笑起來比不笑還要難看。”
蘇芧沉默了一下,說:“都怪姓勵的不好!自打他來了以後,我就沒有一天開心過。”舒念如笑著走到擺放棍棒器材的地方。
蘇芧問:“笑啥?”
舒念如以試探的口吻說:“聽她們說你好像對他有意思喔。”蘇芧激動地說:“什麼!誰說的?我宰了她。”念如莞爾,俏皮地說:“宰了?你捨得麼?”蘇芧沒好氣地說:“怎麼如今連您也拿我來消遣。”
“傻的,我怎麼會呢?”
蘇芧臉色一轉,似乎滿臉厭惡地說:“哼!那臭不要臉的下流胚子,討厭死了,鬼才會喜歡他!”念如笑意更濃了,她說:“不是冤家不聚頭。”
蘇芧說:“你還說不會,明明就是拿我來開心的。”
舒念如強忍笑意說:“什麼嘛,我看書裡都是這般寫的,很多情侶在開始的時候都像你這般。”她邊說邊從兵器架上拿出一根長棍。
“不說這些有的沒的。”舒念如說:“芧兒,接著。”說罷將長棍扔了過去,棍棒在空中旋轉幾下,蘇芧將手一伸穩穩當當地將它接在手上,順勢一個轉身耍了幾下擺出個架勢,隨後“哈”的一聲嬌喝,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乾淨利落、氣勢十足,真個是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鬚眉。
“來!陪我耍耍。”舒念如亦拿出一根長棍,她快步上前朝蘇芧攻來。
“如姐,我……”
“認真點,別分心。”
姐妹倆各執棍棒在手,噼噼啪啪地打將起來。
蘇芧武學天賦過人,未滿六歲就開始學武,加上吃苦耐勞的性格,不用一年的時間已然進步神速。她是六歲的時候與舒念如相識,由於兩個年紀相近興趣相同,不到一年的光景已經以姐妹相稱,自此經常到舒氏武館玩耍。那時,除了念如以外,很多學武的同齡人已經不是蘇芧的對手。到九歲的那一年,蘇婆婆停止對她教授武藝生怕她將來闖禍。因此,蘇芧更是經常往武館裡跑,直至長大後亦無變改。
正當姐妹倆打得興起的時候,一女子面帶微笑拍著手掌走進武館,她說:“好厲害的棍法,不知我能否有幸領教一下。”
姐妹倆停了下來循聲望去,只見那女子身材高大比念如還要高一些,留著一頭短髮,柳眉杏眼,英氣逼人,可惜臉上還帶著一點稚氣,要不然便會像一朵嬌豔欲滴的紅玫瑰那般迷人。舒念如客氣地抱拳道:“原來是羊家妹子,幸會、幸會!”來人正是貼心樓的羊厲男,她家住在楊梅村,與姐妹倆並不是很熟,加上一直誤會蘇芧的緣故,此次前來未必是好意。
羊厲男回禮說:“如姐、芧姐,幸會。小妹這邊廂有禮吶。”她走到兩人面前,瞄了念如一眼便一直打量著蘇芧。突然,她五指成勾朝芧兒咽喉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