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吸走多少量,取決於她自己的心意。
象那個叫參商的青羊精,她便只吸取了妖力,並沒有動他的生機。
可眼前這個……她不想讓他繼續活著了!
所以,沙棠這次掌心拍上燁真的衣襟後,直接就是震碎了他胸前的衣片,手掌貼上肌理的瞬間,掌心內弓,生機被抽出了。
燁真知道這個女人會發火!也準備好了挨她的雷霆之怒。無論打罵,只要捱過去就行。等她出了氣,他再和她好好講一下那事情的前因後果。
所以,他根本沒躲。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的一掌竟然只是虛招。掌心碰上燁真面板的時候,燁真就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瞬間,就想火速遁離。
可,已經晚了。
生機從身體中被剝離!
燁真原本站得筆直的身體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才長好的傷口重新崩裂不講,原本漆黑的頭頂更是一縷一縷的變白了!
“妖婦!你放開他!”
怒吼夾雜著逼人的殺氣從身後的密林中衝了出來!
是離間!
這小子今天居然是帶著武器來的!
一柄薄若蟬翼,在月光下竟似透明一般的仙器。
沙棠的面板本來已經到了是‘刀槍不入’的地步。可這柄利劍一過,沙棠的手心才與那劍刃相觸,瞬間就出血了!
“真是把好劍!”
沙棠笑了。從她變得不是人那天開始,沙棠就看到了此生從未見過的各種稀奇古怪。妖怪,修士,珠寶,金條之外,居然連裡的靈石她都曾經擁有。但不管哪個,包括那些能帶給她身體變化的靈石都不曾讓沙棠產生貪慾。
可今天,這把劍做到了!
當下一聲清喝,便衝上去和那個離間戰在了一團。她的戰力在上次對壘時已經是完勝這個離間,而一別數日,吃下了那個什麼成嬰果的沙棠在速度和力量方面比這從前,精進的卻不只是一個等級。
離間手中雖然握有利劍。但在絕對的速度面前,其實任何的武器都只是一種虛招。
二十招不到,沙棠便一把握住了離間握劍的右手。
心念流轉,妖力傾失,離間‘啊’的一聲尖叫,手中的劍刃便失手了。
而下一秒,一指青蔥直直點在了他的眉心。
之後,離間就象是瞬間被封印一般,全身都僵成了一塊鐵板,連眼珠子都動不得了。
“風噬之刑?”
癱在地上的燁真,看後臉色徹底地全白了。不敢置信地盯向沙棠:“你不是一個凡人嗎?了不起就是個修真,怎麼可能會我族的這種風噬之刑?”
這個名詞,之前在知更鳥那裡,沙棠就已經聽過一次了。這次是第二次!從語言片斷中總結,這種刑法應該是妖族專用的。分析一小下,這玩意兒本來就是翅兄給她的,當然是妖族的東西。
但沙棠並沒有興趣直接去套出更多的線索。
她只是緩步走到了這隻狐狸精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既知這是何物,便該知道在我面前胡來的下場!”
燁真惶恐的低下了頭,離間這次真是踢到鐵板了!
然:“上尊明鑑。離間雖說殺了凡人,但卻並非無故屠戮。那個王可人與他有殺妹之仇。這事便是鬧到天刑司咱們也是佔理的。更何況那個王可人那一炸,不只殺了咱們五個同類,更有凡人七個。就算是離間不殺了她,她也脫不得人間一個審判。這事,真的錯不在離間啊!”
居然還有如此內情!
那個王可人……唔,想想在火車上,確實好像提過這事。但當時沙棠聽到的似乎是:‘人不是我殺的,我為什麼不能回南市?’
可如今,怎麼從這個燁真嘴裡卻是這個味道?
那麼,沙棠就想知道了:“你憑什麼說殺人的是王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