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餈和上梔是在次日的清晨才出發的,上梔直接就帶著杳餈來到了一條河邊,水流湍急,嘩嘩作響。然後,一隻水鳥會飛到杳餈的身上,梳理自己光潔的羽毛。這時候,遠方傳來歌聲,不一會兒就看見一個漁夫就高聲唱起漁歌,使勁划動船槳,讓水聲作伴奏,小船在湖中央停了下來,畫面看起來有些詭異,這水面並不適宜船隻的遊行。
杳餈聽見上梔說了一句“抱緊。”然後就被上梔抱住,停在了水中央的船上。
那船伕就搖動了船槳,船就慢慢的駛向前。
“這船……”
“這是襄零的接客的船。”
杳餈:“?你認識襄零的人?”要不然襄零的人怎麼會特意來接他?
杳餈突然又想起什麼,又說道:“你之前受的傷不是被襄零的人傷的?”
上梔輕幽幽的回答:“我說過我是在襄零受的傷?”
杳餈噎住,這倒沒有,可是當時他明明就談到襄零,那種情況下,很讓人誤會的好嗎。
船身突然劇烈搖動,然後一陣大霧突然就瀰漫開來,杳餈忍不住閉住了眼,然後再次睜眼的時候就很明顯的感覺到乘坐的這艘船很平穩的向前駛著,而大霧也已經散去,彷彿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杳餈看了眼水面,很平靜,和剛才看到的截然不同,一條河卻有兩種不同的水面?奇了怪了,難怪會沒有人能夠找到襄零。
“你這麼還會認識襄零的人?”
上梔回答:“之前救過襄零的人,然後就結交為朋友了。”
杳餈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上梔還會和凡人結交為朋友,她覺得上梔這種人只會適隔岸觀火,不會輕易動一動自己的手指頭。所以杳餈估計上梔救的該是一個貌美傾城的女子,腦海中便上演了一英雄救美,以身相許的畫面,於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上梔:“那個人一直在等你?”
上梔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杳餈,不明她問的話是什麼意思。
很快,杳餈就明白上梔看自己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船到岸了,然後就看見一個滿臉鬍子,長著寬寬的肩膀,厚實的胸膛,寬闊的臉龐,炯炯有神的雙眼,還有一對大得出奇的耳朵的大漢正衝上梔招手。
“襲哥!”
杳餈偷偷看了一眼上梔,襲哥,是指他之前襲嘉的名字嗎?
襄零雖然說是個小國,但杳餈覺得以村寨來形容更為合適,村寨內多參天古樹,村寨掩藏於森林中,空氣質量非常高,是個避暑的好地方.穿寨而過的小河,奇特、險峻的絕壁,茂密的森林、雅緻的風雨橋以及河邊洗衣的婦人、玩鬧的小童、農作的歌聲讓杳餈產生“人在畫中游”、天人合一的夢幻意境。
杳餈得知剛才的那個叫喚上梔的人叫元日,也是一個船伕,但其家境卻是很不錯。
杳餈跟著上梔在元日的帶領下去了元日的住處,大門上面刻畫著瓦泥鰍脊,進去後就看見一門欄窗,皆是細雕新鮮花樣,並無朱粉塗飾,風格倒是和他主人的風格都不一樣。
一進了院子,元日便叫人傳膳,很快便又食物被抬上了桌子。杳餈坐在上梔的旁邊,看著桌子上的食物,完全沒有食慾,因為全是一些蟲做成的菜。
杳餈看著上梔動筷夾了一個黑黑的東西,然後瞪大眼睛看著他就這樣放進了口中。
杳餈立馬側過了頭,乾嘔,她想吐。
“她怎麼了?”問話的是元日。
上梔看了眼身旁的杳餈,然後開口回答:“可能是有些暈船吧,有清淡點的菜嗎?”
元日立刻對旁邊的人吩咐了幾句,然後不一會兒就有人重新端上了都是蔬菜做的菜,杳餈的臉色才變好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