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史阿,參見陛下!”
紫寰殿內,看著眼前風塵僕僕的中年漢子,趙鈺溫聲道:
“真要說起來,這應該是朕登基後和史卿的第一次見面吧?”
史阿望著眼前的少年皇帝,一時間心中也頗多感慨。
“回陛下的話,是的。史阿回想起昔日與陛下相遇,猶覺歷歷在目。只是想起當時微臣不識真龍,衝撞冒犯陛下龍顏,史阿只覺得兩股戰戰,心驚肉跳。”
誰能想到,這位少年侯爺竟然能在絕境中翻盤,一路笑到了最後。
“不知者不為罪,朕自認自己的肚量還是挺大的。”
趙鈺擺擺手,正色道:
“史卿這次可打探到什麼情報?”
敘舊結束,說起正事,史阿的面色嚴肅了許多,拱手道:
“陛下,此番三國來使,看似是為祝賀陛下登基而來,實則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趙鈺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此點,朕與朝中諸卿皆心知肚明。”
“如此,微臣便放心了。”史阿微微鬆了一口氣,繼續道,“據微臣多方打探,此次三國來使,是由緬國所提議,意在探查我朝之虛實,打擊我朝軍民之士氣。若有可能,便會三國齊攻之。”
“三國齊攻?”趙鈺聲音逐漸變得冷厲起來,“我大楚又有何懼之?”
“天靖關乃天下險關,那雲國自建國起,攻了兩百年都攻不下來,怎麼朕一上位,他們就覺得自己可以了?至於齊國,有關昊蒼關鎮國守著沿江三府,他們可不是那麼好過來的。不過,唯一可慮者,就是緬國。”
“陛下所言極是。”史阿點點頭,“雲、齊兩國皆不足慮,只有緬國是心腹大患。”
緬國位於楚國西南,兩國交界處多是窮山惡水。
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
居住在這裡的越、苗等民族不服楚國中央政府管制,那是常有的事情。
當年中宗剛即位時,平西、定遠兩府越族叛亂,直接引來緬國大軍寇邊,使得這兩府皆淪喪敵手。這件事,也成了中宗至死不忘的一件憾事,更成了之後楚國諸代君臣的一塊心病!
想到這裡,趙鈺心中猛然一驚。
莫非,這緬國又想複製中宗當年之事?
“史阿,你派精幹人手前去楚緬邊境打探,看緬國是否在邊境秘密調動了軍隊!”
見趙鈺面色凝重,史阿也不敢怠慢,點頭領命。
“朕說過,當朕重掌大權,朕會給史卿你一個交代。”
說完軍國大事,趙鈺看向史阿,微笑道:
“史阿,接旨!”
聽到趙鈺這般說,饒是史阿久經風浪,此時此刻一顆心也忍不住“砰砰”跳了起來。
“臣史阿,恭迎聖旨!”
趙鈺從几案上拿起一卷早就準備好的黃絹,開啟念道:
“朕封史阿你為鎮武司大總督,領從二品俸祿,負責監視、調解、鎮壓一應江湖事務。緊急時,可調動當地駐軍支援!”
“臣史阿,謝陛下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