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當年輸給了你。”
寧清嶼說這句話時,不再像之前那樣憤懣不平,而是坦然以對,輸給了他,心服口服。
陸元祁輕輕挑了挑劍眉,略微詫異,他知道能讓一個執著又較真的人願賭服輸有多麼難,也知道這句話從寧清嶼口中說出其實是妥協的意味,為當年的勝負而妥協。
他欣賞有稜角的寧清嶼,更不願磨平她的銳氣。
於是,他說:“你並沒有輸,相反,其實你是贏了。”
寧清嶼微愣,抬頭等待他的下文。
“當年是分男組、女組以及男女混合三個組別,而我們那個組別正是男女混合組,是在這個行業裡最頂尖的人物才能進的組別,而你是唯一一個女生,還是未成年的,當年所有人都說你很厲害。”
寧清嶼當時因為愛好加上別人的介紹下才報名,對那些規則秩序並不是很瞭解,如此聽來,她還是世界上很厲害的山地賽車選手了。
她笑了笑,說:“以後我們有時間去跑一場吧。”
陸元祁欣然接受:“當然可以。”
若不是今天出來跑山路,他還不知道寧清嶼會賽車,還如此有淵源地和自己當初一個賽道,對她更加刮目相看了幾分。
坐在一旁的高夕聽完他們的對話,目瞪口呆了許久。
“你們這已經不是巧合了,是命中註定的緣分啊,幾年前就認識,這是上天給你們安排的,不在一……”
話音未落,寧清嶼連忙捂住她的嘴,用眼神警告她別亂說話。
高夕白了她一眼:“不在一起賽車都說不過去。”
話落,她附在寧清嶼耳邊嘿嘿一笑,極小聲地說:“你以為我說什麼呢?你在期待什麼?”
寧清嶼咬牙切齒地瞪著她,眼裡警告的意味甚是濃烈,直到陸元祁往後面看了一下,倆人這才結束了剛才的“風起雲湧”。
高夕乾咳了一聲,佯裝不經意地說道:“清嶼,你怎麼會那麼多技能呢?我也想學賽車,你教教我唄。”
“危險,你別玩。誒,元祁你車上是不是總放著一臺膝上型電腦?”
“是啊,怎麼了?”
“高夕太閒了,給她練練電腦技術,不然手該生疏了。”
高夕躺著也中槍,但自家老大都這麼發話了,只能在車上含淚學習駭客技術。
帝都城市與鄉村之間有一定的距離,車子才開到了半路,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到達那位司機所在的村莊。
此時車上的氛圍已經不似剛開始那麼僵硬,主要源於陸元祁和寧清嶼的共同愛好。
人與人之間最能拉近距離的關係,果然只需要一個志同道合的愛好。
陸元祁傾聽著寧清嶼教給高夕的電腦技術,不愧是建立國際駭客聯盟的人,講解過程思路清晰,簡單明瞭,絕對是導師級別的技術。
和寧清嶼相識也有一段時間了,這是陸元祁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她的厲害,不止侷限於表面功夫,而是由內而外的強大,他從來沒有如此佩服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