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才的情況非常的不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那麼的不妙。
體能被最大限度的消耗掉,唯一能夠填肚子的東西就是一小時前吃過的一個被砸扁了的蠍子。值得慶幸的是自己沒有把尾巴一起吃下去,否則把毒針吃進去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不過一個砸扁了的蠍子,能夠提供的熱量就更少了。
肚子好餓,有時候不吃飯或許還沒什麼,但是突然進食了一些什麼東西,肚子就開始徹底活躍了起來。強烈的空腹感襲來,張才不得不把整整一顆固態水全部喝完才算好一些。但是這也意味著,他少了一天救命的水源。
前面依然是一片沙漠,有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依然是朝著東南方向前進。
此刻他多少開始埋怨城裡的那些護衛了,沒辦法發現死士也就罷了,居然自己出事了那麼久依然沒有前來救援。若是他們肯撒搜救自己的話,或許此刻已經找到自己了。
這樣的苦難日子,自己到底還要承受多久?
才十來歲的張才,性格隨著這樣的天氣的折磨,似乎在慢慢的被改變。
本來,他就屬於一種三觀和人格尚未完全成型的一個狀態。別看他看的書多,但這個年齡段卻是最容易受到外界影響的,比如外人,比如外部的環境什麼的。
誰也不知道,這次被綁架,對他來說是好是壞,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
又是十分鐘之後,他終於又發現了一個類似可以食用的東西,那是一條蛇,也不能確定是不是毒蛇。至少,他對這方面的研究很少,或者說他的身份能夠順利近距離接觸毒蛇的可能性其實是很低的。
這條毒蛇,此刻在他的眼裡就彷彿是一條香噴噴的肉。哪怕它會動,哪怕它可能罕有致命的毒液。
張才很想捕抓這條毒蛇來果腹,但是他拿不準,這到底是不是毒蛇。若是毒蛇的話,那麼他是否值得冒那麼大的風險,去獲取一頓午餐……實際上他根本沒選擇,他肚子很餓,很餓,很餓……
石頭,這裡到處都是,但此刻張才甚至有種拿不起來的錯覺……果然還是太餓了……
好不容易拿起三塊差不多大的石頭,張才試著對不遠處的蛇進行投擲。在他看來,這是現階段,最有可能獲得食物的辦法,沒有之一。
他的力氣其實並不小,明明才十來歲,已經有了一個三十歲壯漢的力氣。畢竟他有良好的遺傳基因,而且後期還經過基因強化,童年以及來到這裡之後,他也經常鍛鍊自己。沒有力氣,那是餓的,但這個時候的飢餓,還不能夠把他的力氣完全剝奪掉。
所以他舉起來的石頭,差不多都有一兩斤重,若是高舉過頭真的砸中那條蛇的話,有70%的機率可以砸死它。
但是,他太餓了,第一次失敗了。
不僅沒有砸死毒蛇,反而激怒了它。
它開始迅速遊走起來,蛇其實都是近視眼,但是它還是嗅得出前面有一個大型生物在那裡。最重要的是,那個生物攻擊了它。就如同張才擔心的,它的確是一條毒蛇,而且是澳大利亞分佈最廣的棕伊澳蛇。
如今天氣還不算太熱,作為冷血動物的它,本來打算出來曬曬太陽,卻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個地方被襲擊。
它可不是一般的毒蛇,它的毒性甚至可以進入世界毒蛇排行榜前三名。收到了挑釁,它不會和大部分同類一樣逃走,而是直接正面迎上去報復!
它的滑行速度真的很快,讓張才覺得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但是他知道,此刻他必須要不斷後退,甚至拔腿就跑,否則自己死定了。動物的本能告訴他,那條蛇很危險,真的很危險!
他拔腿就跑,但是他這個小身板卻似乎怎麼都沒辦法拉開與那條蛇的距離。
對方距離張才越來越近,眼看還有那麼三米的距離,這已經是它的有效攻擊範圍。
於是,這條棕伊澳蛇,發動了襲擊。
一個彈跳,三米遠的距離。它的嘴巴張開,露出了滴著毒液的毒牙。雙方的距離,在一瞬間縮短到了極致。
我要死了嗎?
張才大腦一片空白,或者說此刻在他大腦裡面,只剩下這句話了。
…………
………………
或許,他真的是福大命大,又或者真是皇氣護身。當千鈞一髮之際,一根箭矢居然非常精確的,把這條蛇釘死在地面上。這可是很了不得的射擊技巧,要知道這條毒蛇的攻擊速度那麼的快,而且它本身又那麼的小。
最難得的是,張才還聽得到,一陣陣馬蹄聲。這就意味著,他是一邊騎馬,一邊射出的箭矢。當然,說是箭矢有點過了,實際上那是一根弩矢。不過能夠做到這個地步,那也的確是很強了。
看著已經被釘死在地面上的毒蛇,張才嚥了口唾沫,此刻他覺得,就算來人是那個死士,似乎也沒什麼了。
這也的環境,他真的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