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明白就算是君王境大圓滿也不見得能破此陣,而眼前幾人修為最高的便是那不起眼的陳慶,也就是君王境初期修為,而且還並非他出的手。
此刻,她們怎能不震驚!
“呵,你還有心思問我為何破陣,如果我是你,則更擔心自己後面的處境。我說過,今天必讓你後悔!”葉雲哲將再次上湧的血氣強行嚥下後,抬頭說道。
“哦,是嗎?你不擔心那叫靈水桃的女人?”青年換過勁來說道,倒是不復之前的慌張,因為他看到葉雲哲受傷不輕。
“你不敢傷她一根毫毛。不論如何,我都不會向你妥協!如果今天,我妥協了,那我們便如同魚肉,任你宰割。相反,你留著她,事態萬一超出了你們的理解,方能有一點餘地。”
說話的同時,葉雲哲笑了,笑得不像人類,尤其在他嘴角鮮血的襯映下,顯得妖邪絕倫。
“小子,不要以為破了金耀雷擊陣,就可如此猖狂,今天就算妖帝親自駕齡也不見得能救得了你。天賦再強如果還沒有化為實力,那也僅僅是天賦。”那青年右方的一位靚麗婦女說道。
“是嗎?鳳離韻!”
此刻,妖帝不急不慢的從宮門口走來,看似很慢,卻瞬至葉雲哲身前,異常詭異!
陳慶見妖帝來了,便默默退到了妖月身側,因為此刻的妖月正托住葉雲哲。葉雲哲此前揮出暗影第一式,那是遠超他現在力量的招式,從而受損嚴重,正上氣不接下氣的他,如果不是妖月扶著,可能早已躺下。
“妖帝,你竟然真的來了!三十年不見,我現在竟看不出你的修為。”鳳離韻說話的同時則走到了那青年的身前,妖帝既來,那此刻這裡便不再安全。
“都八九十歲的人了,還這般說笑。你的意思是說,三十年前你能看出我的修為?”妖帝傲氣十足,蔑視道。
“你!”那美豔婦人聽完妖帝話慍怒非常,雙眸直射妖帝。
妖帝根本懶得理會他,轉身對葉雲哲笑道:“短短兩年,小主子竟然成長至此,臣心甚慰。”
那五人聽了妖帝的話無不大驚!主要有兩點:
第一,葉雲哲竟然僅僅修煉兩年便可破金耀雷擊陣。
第二,妖帝竟然稱其為小主子。
看樣子,今天難以善了了。
此刻,那五人面面相覷,似乎都想從對方口出聽出個對策來,然後留給他們的只有閉語無奈。
她們之前猜到妖帝會來,但想到妖帝與老祖宗的矯情,想必也不會為難她們,故而有些肆無忌憚,現在,葉雲哲竟然是妖帝的主子,那便不再是妖帝單方面的事情,而葉雲哲之前更是說過不會放過她們,心中皆有悔意。
“妖帝,今日是我鳳離宗的不是,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此事就此揭過,就當我鳳離霜瀾欠你或這年輕人一個人情,可否?”
說話的人身在遠處,但聲音卻不大不小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三息過後那人站落在妖帝前方五丈,神色溫柔地看著葉雲哲,不知道的還以為葉雲哲是她兒子呢。
妖帝轉過身子,看向那前方的婦人,眼中有了些許波動。“沒想到,以你的資質竟然能突破到半神境,倒是讓老夫刮目相看!如此,你們方有了和小主子交易的資格。”
那婦人聽了妖帝的話,便知對方的話事人是前面那年輕人,道:“葉雲哲,此事是我鳳離總有錯在先,不僅錯估了你的實力,更是錯估了你在妖帝心中的位置。本想請你去鳳離宗做客三月,提供些許原血煉製神凝丹,以助我宗門年輕一代第一人鳳離嫣然提升血脈等級。不曾想,竟鬧至這般田地,罷了,你有何要求儘管提出,我定盡力滿足,權當補償。”
還沒等葉雲哲說話,那青年人滿臉不服氣叫道:“師祖,何必怕他。一個妖帝,就算勝不了他,我們也不見得會輸!何況您早已是半神境強者,就算在整個大陸也屈指可數了。我們大不了不要他的原血,走就是了。”
葉雲哲聽了那青年的話,怒氣沖天。
本來他是無所謂,只要水桃無恙,他也願意息事寧人,只是妖月竟然為抵擋陣法受傷,他便要討個說法。
他們本無冤無仇,就為了討要自己原血,便處心積慮算計自己,先是殺他和千葉佈置在西域的眾人,後是擄走靈水桃,現在竟然傷了妖月,自己也為此受傷。而這年輕人竟然還如此理直氣壯!
是可忍孰不可忍!
“妖帝,我不要補償,殺光他們!一個不留!”葉雲哲狠厲道。
此時,那最前方的半神境婦人,臉色鉅變,她毫不懷疑妖帝會執行葉雲哲的話,殺光她們。
她很清楚,就算是她也絕無戰勝妖帝的可能,因為年輕時,她是為數不多領略過妖帝風采的人,那時的她,才二八年紀。幾百年過去,妖帝依然如此年輕,證明了什麼?證明妖帝修為早已不在她的理解範疇。
那婦人收斂心情,溫柔道:“小友,你不妨聽聽妖帝的意見,也許他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