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燃燒的店鋪,火光沖天。
火光照耀下, 街上被砸毀的車輛、商鋪隨處可見,店裡的商品似乎成了免費物品,一包包,一抱抱,被隨意帶走,無人阻攔,所有人都只恨只長了兩隻手,不然可以搬運更多免費品。
這對愛好和平的人、警察和武警戰士來說是一場騷亂,但對這些暴民來說,這絕對是一場狂歡!
對這些暴民來說,這種場面他們不知道多少次在心裡預演,這種機會他們不知等待了多少年,一夜之間實現,自然要多瘋狂就多瘋狂,要多囂張就多囂張,不需要害怕,更不需要收斂。
法不責眾,法也則不了他們,實話實說,他們就是這麼想。
即使是武警部隊來到這裡,他們依然這麼想。
趕來控制事態的武警部隊才不管他們是什麼人,在武警眼裡只有守法的人和違法的人,這夥暴民喪心病狂,膽大包天,不制裁他們,沒有國法了!
“介形!”
“驅散!”
董燦一聲令下,二排三個班的戰士立即行動起來,一班打頭衝陣,二班跟隨擴大戰場,三班殿後掩護,如推土機般,直接往暴民最為集中的地方撲去。
排長董燦之前已經跟隊員們專門交代,如果不能確保自己安全,就無法執行上級交代的處突任務,面對任何危險分子,都不要留手,能一招讓他們失去抵抗能力,就不要多用第二招。
之前吃了不少虧,出現傷亡,上級早已允許武警戰士解禁武力,對付暴民就該全力以赴,他們不會再拿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
人數多達二十多人的武警部隊,以手裡的防暴盾牌為盾,即抵擋來自暴民的傷害,又當成撞擊的武器,同時右手中的警棍不斷揮動,壓制眼前出現的一切暴民。
不管對方拿刀還是棍棒,一律一棍放倒,放不倒的,自然有後面衝上來的武警戰友補刀。
面對瘋狂的暴民,武警戰士已經不再強求抓捕。
因為不管抓捕多少人,抓到什麼界別的骨幹,都會成為他們的行動累贅,甚至有可能因為抓捕再次發生被暴民圍困的情況。
相比而言,抓捕雖然能控制骨幹頭目,但卻遠遠不如對暴民群體進行靈活自如的驅散壓制。
畢竟他們接到的任務也是控制事態,處置突發危機,而不是抓捕罪犯。
況且,既然上級動用了武警機動部隊,就說明上級判斷事態已經到了難以用常規手段控制的地步,那麼動用國家武力執行任務時,暴民出現傷亡,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非常之事,非常之時,自然要用非常手段。
不然上級為什麼不讓同在南湖廣場的警察來處置農大附近的事態?
農大還沒放暑假,暴民人多,聲勢浩大,一旦傳入學校,引發動亂,事態更加棘手,更加複雜,其影響力也將擴大的難以想象,不管後續怎麼處理,都會左右為難,投鼠忌器。
一旦傳入學校之後,又在學校之間傳播,這個責任任何人都承擔不起!
所以,毫無疑問,上級必然希望武警部隊能摧枯拉朽,迅速控制現場,驅散在農大附近鬧事的暴民群體!
至於要用什麼手段,上級不用明說,使用武警機動部隊,就已經說明了態度。
董燦雖然不太懂上級那些彎彎繞繞,但政治學習跟軍事指揮訓練一樣,哪一樣都沒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