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說道,白夏在第五層看到了許久沒有見到的那個人,他知道那一切都是虛幻出來的,但是他明白那是他內心深處最渴望的東西。
踏入第六層,白夏整個人便愣住了,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只見對方身穿黑色雁翎甲,腰間挎著一把佩劍,英姿颯爽的站在那裡,額前一縷長髮垂下,高挺的鼻樑下彎起一絲笑容,眉宇之間於白夏有著幾分相似。
“父親……”看著這道身影,白夏的眼睛瞬間溼了,他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鄭超,他原本認為對方一定會在最高層出現。
“夏兒,你來了。”鄭超的身影中充滿了溫柔,他張開懷抱朝著白夏走來,白夏笑看著鄭超同樣也張開雙臂,兩人就這樣擁抱在了一起,儘管這這時鄭超留下的一道印記,此刻白夏的內心充滿了幸福。
“父親,夏兒好像你啊!”白夏輕聲說道,他有多久沒有被鄭超抱過了,還記的那時鄭家還在的時候,鄭超總是會將他放在肩頭,陪他玩耍。
“夏兒,我的時間並不多,這裡每一層都有我留下的影子,但是你要止步在這裡了。”鄭超突然鬆開手,看著白夏,“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問,但是我的時間不多,不能和你詳細去說,只能告訴你,死亡之塔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在實力沒有達到帝武境之前不要輕易嘗試踏上第十層。”
“父親,這是為何?”白夏不解的看著鄭超那嚴肅的臉龐問道。
“死亡之塔的存在一直是一個迷,而我也並不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但凡是踏入這裡的人,他們在無形之中和死亡之塔簽訂了契約,所有人身死之後,靈魂會被帶到這裡,成為這裡的奴隸,實力越低,抵抗的能力就越差,所以你不能在上去了。”鄭超的話讓白夏頓時感覺後脊骨一涼,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心中突然想起了那黑袍的話。
“我就說他怎麼會這麼好心讓我來闖塔,原來這裡有貓膩,天上掉餡兒餅的事還真的是夠誘惑人的。”白夏內心頓時明瞭,對方定然是知道這裡的秘密,所以才這般大方的讓他進來,名義上是為了所謂的交易,實則用心叵測,想要趁機控制他。
儘管這只是鄭超的一道影子,但是白夏百分百的相信對方。
“我留在這裡便是一直在等你來,當年的事情出現的太突然,如今在見到你,你已經長大了,這裡有我當初得到的一套殘破的劍法,名為《斬神》,雖然它只是一套殘卷,但是威力極強,今日我便將它傳於你,但是你要記住,鄭家的仇一定要報,但是對抗整個皇朝你的實力還不夠,到時候你找到一個名為鬼裂的組織,他們會幫你的。”說完鄭超伸出手指點在了白夏的額頭,白夏只感覺自己腦袋裡突然多出了好多的東西。
當他睜開眼的時候,只見鄭超的影子變的黯淡了許多,隨時都會破碎消失。
“父親你……”看著鄭超如此模樣他哪能不知道,鄭超將功法傳給他,自己便會消失在第六層中。
一行清淚緩緩流下。
“夏兒莫哭,消失的只是為父的一道影子罷了,具體的疑惑當你實力提升之後,找到你哥哥鄭林,他會告訴你一切。”說完鄭超的身影消失不見了,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父親!”看著鄭超的影子消失,白夏哭成了淚人,跪在地上,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他還沒有死,你不用這般難過。”玄歆的聲音傳來,看著白夏如此傷心的模樣,不知道為何,他內心感覺到了一陣刺痛,這件事彷彿是發生在他身上一般。
“你說什麼?”過了許久白夏終於止住了眼淚,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說他還沒有死,你不用這般難過的,剛才我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絲封印之力,想必他是被關在了某個地方。”
“你……你說的……可是真的?”聽到父親沒有死的訊息,白夏整個人變的激動起來。
“嗯,剛才他傳你的那套劍法很強,你需要慢慢練習,既然他不讓你在上去,那麼我們便原路返回吧!”玄歆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失落,上面彷彿有什麼讓他在意的東西。
白夏也從他的語氣中感受到了一絲失落,“你開始說過上面有好東西,難不成那東西對你有用?”白夏試探的問道,雖然鄭超說了不讓他上去,若是上面的東西對玄歆有用,他不介意闖上一闖。
“哎,算了,憑藉你現在的實力就算是上去了也拿不到的,我們先走吧。”
白夏點了點頭,然後便出了死亡之塔。
“咦?他怎麼放棄了?”黑袍下的那團火焰看著白夏走出死亡之塔發出一陣驚訝的聲音,他沒有想到白夏只上到了第六層,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會往上走的啊。
白夏走出死亡之塔便看到了那一團幽幽的火焰,對方似乎變的比自己進入死亡之塔前暗淡了一些。
“天賦有些,只能走到第六層了。”白夏淡淡一笑。
“無妨,這裡隨時都可以為你開放。”那聲音傳來,“我的誠意你看到,接下來我們只見的合作……”
說著他便再次拿出了那張獸皮,白夏看了仔細看了一下,這是一幅地圖,如果猜的沒錯應該就是對方口中所謂的天之涯的地圖了。
“若是我不答應,你也不會放我離開對嗎?”白夏看著對方輕聲說道。
“對,死亡之塔對於任何人都是秘密,我只相信能夠保守秘密的人。”顯而易見,只要白夏不答應,對方定然會出手殺了他。
“好,你的條件我答應了,同樣我也有一個條件。”白夏看著對方,他很篤定,只要自己答應了對方,那麼對方一定也會答應他的條件。
“說來聽聽。”那聲音中帶著一絲好奇,他也同樣想要知道白夏提什麼條件。
“時間,五十年內我不一定能夠做到,我希望你可以將時間放寬。”
“可以,但是不能超過一百年。”那聲音中充滿了興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