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一天,刑圖召集了鬼裂的人和白夏一一見面之後,跟隨著白夏浩浩蕩蕩的出了太皇城,前往斷橫山脈。
“這些是什麼人,難道是城主的軍隊?”
“不可能,你看他們身上的衣服並不像是城主府的人啊。”
“前段時間聽說望月湖哪裡出現了寶藏,難道他們是奔著望月湖去的?”
“應該是吧,我們也趕過去看看,不然晚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就是,趕緊走。”
一群人烏央烏央的朝著望月湖而去,而白夏等人並沒有理會,加緊時間朝著斷橫山而去。
在一片鮮花芳草遍佈的山谷內,一尊府邸的暗室門緩緩開啟,一道挺拔的身影慢慢的走了進去,微弱的光照在他的臉上,依稀看出是一位老者,雙眼中閃過一絲凌厲之色。
“鬼裂出山了,你也該動了。”蒼老的聲音中不慘咋任何的感情色素,彷彿鬼裂出山一直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在暗室中一個年輕的身影背對著老者盤膝坐著,身上的氣息完全收斂,在聽到老者的聲音後猛然睜開了眼睛,一道寒光閃過。
“出山了嗎?”一張俊俏的臉龐上出現一抹優美的冷笑,“看來是他出現了,等了這麼久,我也終於能夠離開這該死的地方了。”
他站起來轉過身看著老者,柔弱的光打在他的左側臉龐之上,一條猙獰的疤痕出現,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我困了你這麼多年,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奢求什麼,好好活著,外面不像這裡一樣,有我在他們不敢對你出手,這一次他們也知道鬼裂出山了,那些老傢伙的心思又活絡了不少,你要格外小心。”老者看向這年輕的男子眼神中多了一絲柔和。
男子來到他身邊低聲在他耳邊問道,“當年的事,你後悔嗎?”聲音很低,但是男子能夠感覺到老者的身子在他的話音落下之後出現了輕微的顫抖。
他長長的出了口氣,頓了頓說道,“天下沒有不疼自己孩兒的父母,萬不得已的時候,總是要做出選擇,你不知道這個選擇是對還是錯,每每到了最後,一個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問自己,當初是不是做錯了,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若是真的有機會從來一次,而你選擇的另一條路,或許結果還不如此刻,照顧好他,你們莫要回來,這裡的樹冠雖然茂盛,但是樹根已經爛了,短時間內他們還不敢怎麼樣,記住,只要你們還活著,就還有機會,如果遇到他,代我向他說聲對不起。”說完老者轉身便離開了。
看著老者那離去的背影,男子緩緩的跪在地上,朝著老者離去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站了起來,將一塊兒銀色的面具戴在臉上,喃喃自語道,“我知道你也很難,放心吧,你的話我會帶給他們的,希望你還能等到我們回來。”說完身影鬼魅的消失不見了。
“什麼,鬼裂出山了?”一個面紅老者盯著來報資訊的侍衛問道,“你確定嗎?”
“千真萬確,白家已經動了。”
“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當初沒有除掉那小雜種就是個錯誤。”面紅老者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殺意,“帶人給我殺了他,不惜一切代價。”
“是!”
荒淵南山域白家!
“少傑,暗中盯住他們,不要讓他們受到任何的傷害,如果有機會將那小傢伙帶回來,我可是十幾年沒有見過他了。”說話的是白家的家主,提起那個小傢伙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爹,小妹知道嗎?”白少傑看著自己的父親,內心也是說不出的糾結,當年的事,一直是小妹的心結,如今鬼裂出山,若是小妹知道,定然也是高興的。
“你去和她說吧,她心中知道現在估計還在恨著我,你轉告她,她若是想要離開,我不反對,可以適當的支援她。”
白少傑聽了大喜,“想必小妹知道了必然會高興的。”說完轉身離開,來到了地牢中,看著那一道消瘦的身影,心中不由的一痛。
“大哥,你來了。”那身影頭也沒有會,聲音中帶著一絲悽然,“他還是沒有訊息嗎?”
“小妹,辛苦你了。”白少傑來到女子身邊,將她那靈亂的頭髮撥開,看著眼前消瘦的小妹,頓時紅了眼眶,“父親讓我給你帶個訊息。”
“他還記著我啊!”女子悽然一笑,眼神中說不出的落寞。
“他是父親啊,怎麼會不記得你?”白少傑有些心痛,小妹和父親的隔閡太大了,“這些年你不知道父親承受了多少,你也莫要記恨與他,整個家族的膽子都在他肩上,多少雙眼睛盯著他犯錯呢,他也是無能為力啊。”
“好了,不說了,都過去了,大哥還是如同當年那樣,不時的回來看看我。”女子伸出手摸在白少傑的臉上笑著說道。
“小妹,鬼裂出山了。”白少傑在來的路上猶豫了許久,原本他想要將這個訊息直接告訴她的,可是他不知道為何,來到這裡他突然有些害怕。
“是林兒嗎?”聽到鬼裂出山,女子的身子激動的顫抖著,一把抓住白少傑的手,白少傑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內心感嘆小妹的手勁好大。
他搖了搖頭,“是夏兒,他帶著鬼裂出山了。”
“夏兒,是夏兒,夏兒還活著?”女子聽到夏兒這個名字的時候,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當初她被家族帶回來,將白夏留在鄭家,讓她不止一次的懊悔自己為何沒有帶著夏兒一起走,這麼多年也是一直沒有兒子的訊息,她以為自己的兒子早就已經不再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