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結果呢?
他不懂法律,卻知道董興被抓了,他也有脫不清的干係,弄不好也會被抓進監獄。
這是小黑絕對不願承受的事實。為了避免自己受到珠鏈,小黑選擇了逃之夭夭。
他一身麵粉,臉也被汗水和麵粉包裹起來。
他在路邊攔住一輛大貨車,聲稱是省城來送貨的裝卸工,上個廁所的工夫,就被落在這裡了。
他這身裝束,成功地得到同情,還被免費帶到省城。
小黑到省城時,剛過午飯時間。
他在路邊食雜店,買了兩個麵包,一瓶汽水,簡單填飽肚子,便開始一路尋找落腳點。
他不能去住店,哪家旅店老闆看到他這身裝束,也不可能收留他。
再說,萬一省城的公安也接到了通緝令,去旅店查房,豈不一抓一個準兒。
小黑在大街上足足走了一下午,終於在夜幕降臨前,找到了一個安身之所。
這是一個街心花園,裡面有花壇,健身器材,還有供人休息的長椅。
小黑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長椅躺下來,感覺有些疲勞了。
他昨晚一宿沒睡,又揹著鄭娟的全部家當,走了幾十里路。
他再返回啟銘鎮裝車卸車,又耗費了大部分體力。這會兒躺在長椅上,他閉上眼睛,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
他又夢見了徐英,還是在黃春蘭家裡。
兩個一番親熱,正準備寬衣解帶,小黑感覺有人在幫他脫褲子。
這人不是徐英,她已經脫光衣服,鑽進了被窩。
誰!
小黑打了一個冷戰,睜開眼睛。
只見一個蓬頭垢面的男子,正在拔小黑的褲子。
這人發現小黑醒了,他操起一個帶鉤的木棍,按在小黑的胸口,威脅道:“規矩點,把衣服脫給我。不然,老子弄死你。”
這個人話音未落,小黑一下子從長椅上跳起來。他感到危險,猛地揮起手中的木棍,照小黑的頭砸去。
木棍帶著一陣風呼嘯而來,並伴隨一股腥臭味,說話間就要落到小黑的頭上了。
小黑的頭是最薄弱的部位。
當初他拍了一下頭,整個人就昏死過去了。
如果這個木棍落到他頭上,木棍上的鐵鉤,也會刨在他的頭上。即使這根木棍的重量,不足以讓小黑昏厥,那佈滿腥臭味的鐵鉤,也會要了小黑的命。
小黑正在提褲子,他很懊惱。
他跟鄭娟在一起時,經常被鄭娟扒褲子,讓他成為發洩工具,滿足鄭娟的渴望。
面前這個陌生男人,也在效仿鄭娟的蠻橫,小黑氣不打一處來。
小黑見棍子砸過來,他顧不得提上褲子,一隻胳膊攔了過去。
只聽“咔吧”一聲,木棍折了,那個帶鐵鉤的一端飛了出去。
這也是陌生男人沒想到的事,他手握半截木棍,絲毫沒有停止對小黑的攻擊,他再次掄起木棍,又要擊打小黑。
“你幹啥!”小黑一聲大喊,當胸推了男人一把。
男人沒有防備,他沒想到小黑能有這麼大的力氣。他“噔、噔、噔”向後倒退了幾步,被路邊牙石絆倒,“撲通”一聲摔在地上,不動了。
小黑急忙提好褲子,繫緊褲腰帶,滿臉怒氣走向陌生男人。
“你要幹什麼。”小黑走到男人近前,伏下身去,要把男人拽起來,跟他理論。沒想到這傢伙身手也很敏捷,他一個鯉魚打挺,“呼”地一下跳起來,手裡竟然握著一塊磚頭。
陌生男人揮起手裡的磚頭,照準小黑的頭便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