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海風習習,海浪濤濤。
沙琅離開萬妖山,御空返回滄緲海,忽然虛空驟停,沙琅警惕的望向前方的海面。
一葉孤舟,於汪洋大海卻是穩如山嶽,海水不濺,風吹不動。
沙琅看清了孤舟之上的人,頓時臉色蒼白,手腳冰涼,身形搖晃,
一時間,膽戰心驚,驚恐萬狀,那個人給她的記憶太深刻了,那種碾壓讓她生不出一絲生望。
她永遠都記得那個男人是如何將她打翻在地,是如何抽取了她的蛟筋,是如何一腳將她的頭顱踩入泥土時說過的話。
若非這男子抽取了她的蛟筋,她有何至於號令蛟族攻上萬妖宮擒下八尾妖狐?
她記得是如何在萬妖宮外被那八尾妖狐痛打的,記得是如何被羞辱的。
若非手下計謀得逞,她也沒有辦法拿下八尾妖狐,將其煉化,填補了被抽取的蛟筋,這也和妖族徹底的分裂,成為妖族的大敵。
不但被妖族所驅逐,還成為妖族的仇人,這一切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但這男人的手段太殘暴了,也太狠辣了,刻骨銘心啊。
一經想起,此時都令她驚恐不安。
穩住身形,沙琅想起來了,她現在也是元嬰了,正是因為煉化了八尾狐妖,讓她一舉突破,進階元嬰,說起來,她還想好好感謝這個男人呢......
“是不是覺得自己也是元嬰了,感覺可以報仇了?”
男子徐徐升空,飄然而至,眼神淡漠。
聞聽此言,剛剛鼓起的勇氣洩了,身形暴退,退至數十丈開外,還嫌不安全,再退百丈,才讓她稍稍心安。
男子的聲音徐徐傳來:“你不過剛剛境界六級妖獸,真就以為是元嬰離開嗎?”
“說到底,你就是一頭野獸,妄想什麼與人爭霸,好好的在海里待著不好嗎?”
男子話音落下,身形已經出現沙琅身前,抬手一抓,輕易的就掐住了沙琅的脖子,偏了偏腦袋,輕笑道:“當年抓走你爹,饒你一命,便給你說過,別再讓為看見你,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呢?”
“你爹把我滄源宗弄得烏煙瘴氣,我還沒找你們爬蟲的麻煩,你倒是來勁兒了啊?”
說完,一拳轟出,喀嚓聲響,沙琅骨頭髮出碎裂的聲音。
“夏...夏掌門...求...你...饒...”
沒錯,這男子正是滄源宗的掌門夏暻,他說過的,要來會一會這位海族的新元嬰的。
夏暻根本不給她在說話的機會,拳頭一平,手指穿透沙琅的腹部,一枚電弧縈繞的雪白的妖丹被夏暻摘了出來。
夏暻看也沒看,一閃而沒。
失去了妖丹的沙琅瞬間無法控制人形,身形剎那膨脹,一條數百丈長的雪白蛟龍砸落海面。
夏暻徐徐落下,取劍在手,剜下獨角,剝皮抽筋,剁掉雙腿,留下血肉,讓大海的魚類飽餐......
與此同時,滄源山脈,密密麻麻的人猶如螞蟻一樣快速的在山林間飛躍。
雲層之上,凌霸恭敬的跟隨著一個樣貌醜陋的男子身後,俯視這下方的人群。
“希望這些人應該可以拼掉滄源宗大半弟子吧,尤其是金丹數量,只要少了一半金丹,我們和滄源宗的實力相差就不大了。”
這話是樣貌醜陋的男子說出來的,話語似乎是願望,但語氣卻是志得意滿。
凌霸接話道:“那是,老祖出面,哪容滄源宗跳樑小醜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