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驚雲會跟魔修、冥修是一夥的?”武不破沉聲喝道。
“那也不一定,說不準辰掌教跟那些洪荒兇獸有關係。”
曾經被驚雲會洗劫礦脈最多,全派上下只收女弟子的萬花門掌教彩盈,冷笑連連:“若不然,我方明顯處於絕對優勢,為何始終固守防線不主動出擊?”
剛回到天妖殿防線,聽聞各派知道辰寒迴歸,聯合前來興師問罪的赤珠,生怕辰寒受到威脅立刻攜麾下前來。
聽到彩盈這番話不由勃然大怒,厲聲喝道:“彩盈,你莫非不知道我等深入敵方腹地,出口只有當初開啟的法陣防線缺口?若驚雲會不拼力守住此處,我四人還如何回來?你倒會想,驚雲會門人不保護掌教,難不成還保護你麼?”
“赤珠,你休要以此做藉口,那缺口根本無須重兵鎮守!”
“彩盈掌教說得沒錯,只要驚雲會大軍挺進,我方全線發動,滅殺敵方根本不在話下!”
“若是連敵人都徹底滅絕,法陣防線自然崩潰,三億裡防線盡為虛無何須鎮守一隅?”
“這樣的藉口也拿來糊弄我等,真當天下人都是傻子不成?”
“辰寒,你必須給我等一個交代!”
“就算辰掌教靈智低下,沒想到這一層,如今四位已然迴歸,總可以揮兵南上發動全體反擊了吧?”
一大群各派掌教、長老言辭犀利,赤珠才說了一句,他們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搞得一向心高氣傲的赤珠幾乎當場暴走。
辰寒由始至終冷著臉不說話,當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用憤怒的目光看著他,他才一字一頓地說道:“老子不是你們的打手,驚雲會該怎麼做,也不是你們能支配的,只要我能守住這四千萬里防線,其他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們指手畫腳了?”
“你……辰寒,此乃我修真界萬年大計,豈容你如此不顧大局?”彩盈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本座還真是後悔啊。”辰寒突然嘆息起來。
“你說什麼?”
“老子後悔當初只搶了萬花門的礦脈,早知道把你一起搶過來,做我驚雲會某個弟子的壓寨夫人,今天也不用聽你唧唧歪歪了。”
“放肆!”
身為萬花門掌教被人如此玷汙名譽,彩盈那張傾國傾城的小臉頓時一片鐵青,青蔥似的手指指著辰寒:“狂徒!你……你……無恥之徒,本座今日不好好教訓你一番,怎能消我心頭之恨!”
咻!
閃爍著五色霞光的飛劍從天靈噴出,被怒火燃燒了心智的她不顧一切出手,已經忘記了彼此間無法逾越的差距。
飛劍撕裂虛空瞬息即至,無論驚雲會門下,還是作為忠實盟友的幾方,都面露冷笑無人出手。
教訓辰寒?
別說是站在辰寒這邊的高手,就連敵對的各派勢力,除了苦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從辰寒再次迴歸之後,這世間還第一次有人,敢在單打獨鬥的情況下,說出教訓他這種不自量力的話。
能教訓辰寒的人不是沒有,比如九霄閣裡面那位深不可測的青灩,再比如元聖境之中,來歷比青灩還要恐怖百倍的分神,但絕非這些還屬於修真者行列的散仙。
辰寒沒有半點不屑,而是用充滿震驚地目光看向彩盈,這女人莫非發燒把腦袋燒壞了麼?
上品古仙器飛劍撕裂虛空,辰寒直接一把抓了過去。
噗……
沒有使用任何攻擊和防禦法寶的辰寒,手掌面板勉強被劃開一層微不足道的油皮,接著那柄品質驚人的仙劍就再也動不了了。
硬生生被他握在手裡,任憑彩盈調動全部仙力也無法催動半點,隨著辰寒用裡一捏一扯,劍仙上縈繞的仙力劍氣頓時潰散。上品古仙器被他一把奪了過來,強大的反震讓彩盈臉色蒼白,張嘴就是一股血箭噴出了老遠。
“你真打算教訓我?你沒瘋吧?”辰寒傻傻地看著同樣發傻的彩盈。
“我……你……”
彩盈又怒又窘無言以對,就連遠在三十億裡外的鬼王,透過輪迴鏡看到這一幕,也苦笑著搖頭:“蠢女人,就憑你也想單挑辰寒?若他是你能對付的,本王何須花費這麼多心思,早在當年就將他斬於劍下了,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
仙力激盪神念如電,輕易撕碎了仙劍中彩盈的元神烙印,導致彩盈再次噴出一股血箭之後,辰寒隨手把仙劍扔在地上。
掌心那不足一毫米深的傷口,甚至來不及流血就完全恢復,他冷眼掃過在場目瞪口呆的數百人:“本門怎麼做不關你們的事,想左右本座的想法,就要有對應的資格,沒有那個本事都被老子閉嘴!”
“辰寒,你可知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有些人的語氣不由軟了下來。
“所謂千載難逢的機會,還不是因為本門的關係?如果是因為你們的實力和勢力創造這種機會,你們愛怎樣我都不會說個不字,何況真有那種實力,也容不得我說什麼,你們也不會來找我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