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雙眸暗了暗，收回長刀，退到了一旁。
果然是他的人，夢冷旋抬頭，目光驟冷。
看著她那表情加護著問寒的模樣，淺斟醉心頭一怔，緩緩垂眸，背手而轉，“姑娘，你確定今日不跟在下走嗎？”
“啊。”她沒想到他會在此時問這樣的問題，所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淺斟醉扭身，黯然的看了她一眼，帶領手下離了去。再打下去，以那女子的性格，勢必會傷了她，所以今日暫且放了問寒。
見他們走遠，夢冷旋急忙轉身扶問寒。
問寒沉默半晌，低頭看著她伸過來的手，一把躲了開。
她僵硬地站在那裡，好一會才顫顫收回手。
“問寒兄，好歹我幫了你，你怎麼連句謝謝也不說啊。”她其實並不是真的讓他說謝謝，只是想找話題來掩飾內心的失落而已。
問寒頓了頓腳步，望了望她，低言，“夢姑娘想讓我怎麼感謝你。”
“感謝。”她扯了扯嘴，眼中有一絲苦笑，果然啊，他著急與她撇清關係。
見她如此模樣，一股異樣的情緒充斥著他的內心，他厭惡的搖了搖頭，大步向前，“說吧，要求。我不想欠你什麼。”
其實，方才她不顧性命衝了上來，他們兩人便已有了牽絆，但這種牽絆是一種虧欠，是他問寒欠夢冷旋一條命。如今這般說，只是不想讓她發現他內心的糾結而已。
聽他這般說，她更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她垂頭，目光微動，思量了一會，方才開口，“讓我跟著你，並且讓我看看你的面貌。”罷了，若是此舉讓他舒服，她自然配合。
問寒眸子一沉，腦子有些混亂。若是自己答應她的要求，右意知道後，會不會怪他，畢竟，他曾經允諾過她，他的面貌這一生只給她看。
迎步而上站在他面前的夢冷旋看著他糾結的表情，心下一緊，黛眉也緊皺起來。他是在考慮那紅衣主人的感受嗎？還是說她不想答應她的要求。
她安靜的站著那，靜等他的回覆。
過了一會，問寒抬眼望著她，眼色複雜。若是此舉能還了她的恩情，他自然要做。這般想著，他不在猶豫，一把將面紗扯了下來。
他此舉讓夢冷旋很是驚喜，但她沒在他面前表現出來。
她望著他的面容，一時間，忘了反應。他面容如玉，鼻樑高挺，輪廓就像是被細細刻畫過的一樣，一筆一劃都毫無分差，那雙紅眸帶著一絲邪妄與糾結。單從那雙澄澈鳳目看，也許感受不到他絕美面容，但將所有聚在一起，便好似上天精挑細啄的一件毫無瑕疵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