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一根觸手被同化成了弗坦的一部分。全知的查爾斯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這棋子下的不錯,除了我脖子上的紋身外,居然還留了別的後手,真難為你連意識都沒有,下棋居然下的這樣好。佩服佩服。”
“不過想靠這點就想同化我,那你未免太想當然了,我們差不了多少。”
查爾斯把這資訊傳遞了過去,他身體上的每一條線條開始微微發亮。
很快他找到了跟這變黑的觸手,屬性樣子差距最小的一根。
在他的控制下,由物質時間跟空間形成的白色觸手開始旋轉起來,直接纏繞在那條完全變黑的觸手上面。
兩條不同顏色的觸手剛開始還是分的很清楚,但隨著它們越貼越近,觸手之間的一些相同點開始重疊起來。
比如其中完全一直的星球,完全一直的時間,完全一直的人類。
糾纏在一起的顏色,也變成了黑白相間的灰色。
兩條線其他地方几乎完全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高志明死了,一個還活著。
隨著另外一條線上的高志明被帶了過來,本應該完全被弗坦同化的觸手,其中一部分控制權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
因為這些的原因,本應該註定的事情也因此發生了變化。
地表,印度洋上,安娜站在駕駛艙內,拿著麥克。
透過透明玻璃,她可以看到那些已經做好準備,正在等自己下令的弗坦信徒。
還有那些眼中帶著忐忑跟恐懼的祭品們。
只要她一句話,自己手中就能瞬間擁有幾十萬忠心耿耿的屬下。
之後再讓這些屬下去繼續抓人,自己的勢力將會以極快的速度進行擴張。
真要這麼做,無論是IMF還是基金會,面對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被別人偷襲,被別人壓著打,被別人追趕的日子很快就將一去不返了。
這種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事情,怎麼看都沒有拒絕的理由,然而現在其他人已經等安娜等了很久了。
安娜回想起剛剛高志明那憤怒的吶喊,還有那極度失望的眼神,她心中動搖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是下不去手,當初東海域那200萬人眼都不眨的獻祭掉了,現在居然下不去手了。
人類身體,還有高志明對她的影響,比安娜想象的還要大。
安娜掙扎了很久,最終還是把手中的麥放了下來,轉身向著船艙內走去。
兩人生活的臥室被敲響了,臉上流著眼淚的高志明哽咽的開啟了門。
安娜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看了很久後自嘲的說到:“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居然會把我想的那麼美好,老孃是吃人的怪物啊,你的眼睛又瞎了嗎?這都看不出來?”
走廊裡一時間很安靜,沒有聽到甲板上的慘叫聲,沒有聞到安娜身上有血腥味,高志明似乎明白了什麼。
還在流淚的高志明笑了,他心中的那位姐姐又回來了,他張開雙手撲上去,死死的抱住安娜的大腿。
安娜用手輕輕的拍著他的腦袋,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真不知道你從哪學來這些沒用的東西,我也沒教你這些。”
“你不想死人,可是我們現在沒有足夠的人手,下次死的說不定就是我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