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所有人都被困在這迴圈當中整整十年,他們能唯一堅持下來的原因就是因為扳手說的,十年之後他們能出來。
可是現實就跟他開玩笑一樣,他們待了這麼久,依然被困在這裡。
所有人如同一頭喪屍般衝了出去,把扳手從雪裡面挖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船員們歇斯底里的樣子,看起來跟瘋子沒什麼區別。
“嗯?”扳手明細沒有反應過來。“十年沒出去?也許我可能記錯了吧?也許是二十年?又或者是一百年?”
他這句輕飄飄的話瞬間讓所有人發狂,激動的額頭青筋暴起滿臉通紅的他們,用手用牙齒對著扳手發洩中心中無盡的恨意。
最終扳手的身體被他們活活撕扯開,船員們表情扭曲,咬牙切齒咀嚼著他的肉。
一群人在潔白的雪地中,分食著一個人的身體,白與紅相互交織成一幅血腥的畫作。
時間到了,新的迴圈開始了,死去的扳手再次復活。
他們再次被傳送回甲板,這一次他們不再吞噬扳手,而是把扳手捆起來。
他們先是用刀在扳手的背中央畫出一隻鳥頭。緊接著在從他後背腰處附近沿脊柱兩側開兩個口子,然後把肋骨折斷,最後用肺葉從胸腔中拽出。
隨著扳手痛苦艱難地一呼一吸,那兩攤暴露在體外的肺葉緩緩收縮跟擴張。
這還沒完,有人從廚房拿來放鹽的罐子,直接撒在肺葉上。
受到刺激,扳手慘叫起來,肺劇烈收縮起來,配合上之前的鷹頭紋身,就這隻血鷹彷彿正在撲動著翅膀,即將高飛一般。
這是索多瑪海盜用來折磨人的最著名的刑法,血鷹之刑,一種十分痛苦的刑法,受刑者將會在慢慢窒息當中死去。
看到扳手越痛苦,船員們就越解氣,臉上的詭異笑容就咧的越開。
新的迴圈開始了,這一次他們抓住了扳手,打算用另外一種刑法。
克拉斯船長深吸一口氣站了出來。“你們這樣幹有用嗎?都給我停下來!”
正在把大把頭髮往扳手嘴裡塞去的他們停頓了一秒後,緊接著繼續下去。
所有人都已經沒有把這位船長放在眼裡了,整艘船的管理系統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
之前十年他們能維持住,就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被困在迴圈中的時間是有限的,他們的心中總有一個希望,他們能出去。
可是現在希望消失了,誰也不知道這種壓抑的迴圈還要維持多久。
沒有痛苦不絕望,絕望的是眼睜睜的看著希望被拿走,被撕成碎片。
“我說都給老子停下!你們是耳朵聾了嗎!”綠色的鱗片把克拉斯包裹起來,變成了半人半蛇的怪物。
那紐扣當眼睛的布娃娃趴在他背上,跟著他衝了出去。
黑色的線團開始堵住所有船員的鼻孔跟喉嚨,並且毛線順著他們的血管逐漸移動。
對於船長的能力跟遺物,船員們瞭如指掌,他們同樣開始反擊,一邊反擊一邊咒罵著。
“你是船長?你是什麼狗屁船長!是船長就應該把我們救出去,你配嗎?”
“媽的!當初酒吧裡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你要出頭接下任務?!這一切都是你害的!!狗雜種!”
所有人都激烈地戰成一團,硝煙跟血腥味在甲板上迅速瀰漫。
而莉莉就彷彿一位看客,看著眼前的一起。
忽然她站了出來,金色的光芒從她體內射出,把所有人都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