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捂著自己傷口的李龍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沫,他感覺有點不對勁了,事情看起來向他想象不到的方向發展了。
安娜畫完後仔細的校對了一番,她把手指的指虎一扔,聲音低沉的念起獻祭咒語。
李龍偷偷的向後挪,想要離開這個同心圓,雖然他不知道這是在幹什麼,但是看起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可他的舉動馬上讓安娜注意到了,她迅速停下唸咒,抓起旁邊的玻璃菸灰缸猛地向著他的腦袋上砸去,伴隨著一聲燜響,李龍瞬間頭破血流,倒在血水中生死不明。
簡單的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以免對方失血太多死去,安娜再次開始念起了獻祭咒語。
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想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安娜的低沉的聲音在房間內迴盪。
這種聲音維持了很久,一直維持到外面的天空已經開始有些矇矇亮,地上的血水已經凝聚成血痂,房間內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沒反應?怎麼可能呢?”此時安娜的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特意選的是地海最強神明弗坦的獻祭儀式,但是沒想到是這種結局。地海跟地表之間肯定有什麼東西遮蔽了神明的影響。
很顯然,地表如今這樣的平靜明顯是被保護的,但凡地表受到地海一點影響,都不可能是現在這樣的局面。
“難道真的就這樣了?難道我只能一輩子困在這具脆弱的身體裡面?”安娜的臉上露出強力的不甘心。“不行,也有可能是祭品太少了的原原因,我需要多一些人試試。”
想到這,安娜把目光看向那法陣中央的李龍,不過現在不是尋找祭品的時候,她必須先穩定下來。
昏昏沉沉中,李龍甦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的狗窩裡面,自己腰間的傷跟額頭上的傷都用一些線縫合好了。
可還沒等他高興半秒,他就看到自己的脖子上捆著一根黃銅鏈子,就是那種很標準的用來栓狼狗的狗鏈子。
“嘎吱~”臥室開啟的聲音讓李龍頓時渾身一哆嗦,他看到昨天晚上那位殺人如麻的女瘋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之前的裙子已經換成了一件普通的運動服,臉上還帶了一個白棉口罩,現在的她跟之前完全判若兩人,但是這對於李龍來說,這些都不值得注意,他只注意到對方對方的手中握著一把小臂般長短的短刃。
“我錯了,我錯了行嗎?姑奶奶,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那您放了我吧。”李龍的哀求的聲音中帶上一絲哭腔。
“起來坐直了。”安娜那冷漠的語氣讓李龍馬上照辦。李龍現在徹底認聳了,從昨天她的那些舉動來看,這女人根本就是一個神經病,萬一刺激她再發病,自己怕是要涼。
安娜環視了一圈環境後,臉上帶著不屑的看向面前的李龍,“你就是一個垃圾,活在世界上的廢物。”
“是是是,您說的很對,我就是垃圾,我就是一個偷電瓶的,這房子也是我租的。我存款只有三千塊,我一無所有。”李龍連忙點頭贊同。
安娜半蹲下,用刀刃輕拍著對方的臉頰,眼睛微眯。“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讓你翻身,就看你能不能想不想能不能把握住了。”
李龍心中不由的苦笑,“這到底有完沒完了,什麼人這麼沒有公德心啊,這麼危險的瘋子也不看住,就這麼放跑出來。”
寒光一閃,李龍的右側臉頰上被迅速劃了一道血痕,“我說話的時候,你最好給我專心點,我的刀可不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