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鯨號再一次準備出航。
老鼠們似乎感覺到了自己老大的失去,它們計程車氣低到了最低點耳朵下垂相互咬著尾巴,一串一串到爬上甲板。
“母親你們別送了,你回去吧,船上新裝了電報,每過一段時間,我都會發電報報平安的。”站在碼頭上的維斯特為難的對著拉著自己衣服的母親說到。
看到甲板上的其他船員們正在向著這邊看,維斯特感到有些丟人。
“我的兒子,你真的不考慮一下郵遞員的工作嗎?上船實在太危險了。”維斯特的母親還在努力的勸說著。
“母親,真的沒什麼,你看,我出了好幾趟海了,不還是活的好好的嗎?”
“再說這次出海回來,我們就可以把這間地下室賣了,然後再買一棟距離學校更近一點的房子了,這樣弟弟妹妹也不用上學天天跑那麼遠。”
甲板上的繃帶默默的看著下方的跟母親糾纏的水手,眼中帶著一絲迷茫。
“羨慕?乾脆你也找一個女人,成個家吧?也不用這樣老是一個人孤零零的。”費爾巴哈走到他旁邊說到。
“不……”繃帶搖了搖頭。“這一幕……有些熟悉……我好像也有過這樣……的經歷……”
“夥計,那你真應該拿本子記下來,說不定各種記憶碎片相互串聯起來能想起你的記憶呢,你這樣是不行的。”
繃帶默默的點了點頭,他轉身看向甲板上的正在閒聊的水手,慢吞吞的開口問道:“船長……呢?”
“一上船就進船長室了,估計莉莉的死對他打擊太大了,要知道小老鼠就跟他最親近,你看那圖巴就一點悲傷的意思都沒有,果然瘋子就是瘋子。”
甲板上的圖巴還在笑呵呵的抓老鼠玩,可是這一次沒有老鼠讓著他,逼急了直接用牙齒咬。
“這次……教皇也來……,對著他當心點……”繃帶說完。轉頭向著駕駛艙走去。
聽著繃帶的話,費爾巴哈看向另外一邊側,那艘比獨角鯨號還要大上三倍的象牙白的鉅艦。
“是啊……這次出航還得跟那傢伙一起呢,還真的麻煩啊,”
“嗚~~!!”獨角鯨號的汽笛聲響了起來,在希望島所有人的注視下,一大一小的兩艘船慢慢離開了。
明亮的駕駛艙內,渾身僵硬的維斯特緊張的摸著舵盤,戰戰兢兢的聽著旁邊的大副教導。
旁邊的迪普看到他那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放鬆,我讓你放鬆,掌舵的手抓那麼緊做什麼,怕它長翅膀飛了?”
維斯特扭頭看向他剛要說話,就被他用手抓著下巴扭了回去。“掌舵的時候看前面啊!你要找死嗎?真是太笨了,繃帶,要不還是我當舵手吧,這傢伙太笨了。”
“出去,立刻。”隨著繃帶嘴裡嘣出兩個詞,指點江江的迪普馬上閉嘴,乖乖轉身走了出去。
維斯特有些感激的看著旁邊的繃帶,“大副先生,謝謝你。水手長讓我感到很緊張。”
“看前面……”
“哦哦哦。”
在繃帶的教導下,維斯特迅速的學習著舵手的一切,其實說起來的話。舵手並不難。畢竟跟開車不一樣,整片大海又沒別的船也沒別的人,沒有特殊情況下,只要安靜的握著舵盤就行了。
這也是為什麼,舵手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水手擔任,大副或者二副只要在旁邊盯著就行了。
維斯特漸入佳境,身體也不再跟剛才那樣僵硬,他一邊目不轉睛看著遠處的航標,一邊對著繃帶問道:“大副先生,當初是不是船長教你掌舵的?”
正在看海圖的繃帶搖了搖頭。“不是……我忘了……誰教的我……我就是……會……”
大副的失憶症維斯特也有耳聞,他也不再多問,安靜的掌著自己的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