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的如此傷心,手裡也沒閒著,正在嘩嘩譁給一隻掙扎的海龜削背上的藤壺。
費爾巴哈用衣服抹乾淨臉上的東西,強忍著悲痛說到:“船長沒什麼,我只是在懷念消失的凱文。”
查爾斯在心中快速過了一遍,發現自己船上並沒有叫凱文的船員。“凱文?你說的是那種消失的鯊魚?”
哭的雙眼通紅的費爾巴哈用力點著頭,“船長你知道嗎?它是我的鯊魚裡面跟的我最久的一隻,結果它……”
剛說完,萬分悲痛的他再次的哭出聲來。
查爾斯感到十分詫異,這傢伙一天到晚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結果居然對自己的鯊魚情感這麼深。
哽咽的費爾巴哈也不管查爾斯願不願意聽,不斷向著查爾斯傾訴著那隻叫凱文的鯊魚的點點滴滴。
說它是如何在深海中保護自己,如何躺在他懷裡撒嬌,自己又是如何把用小毛刷清理凱文吐出來的胃,以及給它鋒利的牙齒剔牙。
“行了,行了。”查爾斯打斷了他,他也聽出費爾巴哈的意思了,這傢伙是不想讓鯊魚再冒險了。
“把你的鯊魚準備好,這事情沒商量。”
費爾巴哈錯愕的愣在原地。“船長,都這樣了,你還要讓我的鯊魚去冒險?!”
查爾斯懶的看他,扭頭去準備下海各種工具,當初是他要跟過來的,既然過來了,那就要有必死的覺悟。
雖然費爾巴哈態度十分抗拒,但是船長命令必須決定。
悶悶不樂的他很快讓鯊魚們準備就緒,並且抱著它們輕聲的抱怨著查爾斯的冷酷。
醫生把圓形黑色草藥遞了過後,“這種藥你已經吃過一次了,再加上你沒有好的傷,我勸你在下面別呆太久。”
“我會盡快上來,這次只是去拿一件東西。”
“還有記得上浮的時候,要停一下,別再得減壓病了。”
“知道了。”穿上皮質衣服的查爾斯說話有些翁聲翁氣。
“哼,你說的話,我就從來沒信過,我看我還是去先準備好治療藥劑再說吧。”一臉嫌棄的船醫轉身向著船艙走去。
“圖巴,319在幾號門?”查爾斯對著一行抱著老鼠的光頭老人問道。
“第道7號,我上次見它的時候就是在7號門。”
咀嚼著口中味道發澀的草藥,查爾斯邁著步伐向著船邊走去。
經過上一次的情況,其他船員明顯非常緊張,但是船長要去海里,他們此時也幫不上什麼忙。唯有在心中給自己的船長加油鼓氣。
冰冷的海水再次浸透查爾斯的全身,他對著站在船沿上的莉莉豎了一個大拇指後,開始在紅色鯊魚的帶領下,潛入海面以下。
海水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刺骨,黑暗是這裡的唯一顏色,
查爾斯跟費爾巴哈兩人無聲的向著正下方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