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坑爹,拉車被砸。
遙想當年,喜當媽後的我有幸地拉了一輛家族皇車,通體紅豔,外觀華美流暢的那種,宛如古代君王乘坐的豪華馬車。
我雖高興,但更多的則是受驚:天知道那段時期,但凡普通品質的,只要是家族車,一律很難到站!要說為甚麼?——自是外國紅點們酷愛砸車啊!
運輸一輛家族車約計不是一件輕鬆簡單的事兒:十五分鐘的時間雖說不算長,但也能發生許多狀況,比如說一群壞蛋蹲點城門的某處盯著家族車想來搶劫……
倘若家族車被人洗劫一空,我們就會失去五金錠,只能得到百分之八十的經驗、家族聲望和家族繁榮度,而碎掉我們家族車的傢伙則會得到我們所有人的押金。
果不其然,一位容貌精緻的劍仙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現,邁著輕快的步伐竄到後方,來到我的身邊,愉快地喚道:“嗨,花瓶——”
我定睛一看,那位劍仙我認識,不是別人,赫然是雲州的詩詩!
詩詩朝地面扔出數十個繡有黑色簡體“幫”字的純黃布袋,那布袋沉甸甸的,落地立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幫令人咬牙切齒的面孔。
一幫來自雲州強國經常砸車的不速之客。
“砸!”不知是誰一聲喝下,只見不速之客們絲毫不管我的家族成員們給他們造成了多少傷害,一鼓作氣地直砸我們的皇室家族車。
然後,不到三分鐘,我們的皇室家族車不堪連擊,變得支離破碎。我眼睜睜地盯著詩詩補上最後一刀,家族車就徹底地碎了。
“轍!”又是同一個人的喝聲——我猛然地記起,那喝聲可不就是詩詩的老公土豆麼?我瞪大兩眼搜尋土豆的背影,沒能如願地找到。
脫韁的白鬃馬失控地逃竄,不速之客們聽到土豆的喝聲,如善從流地轍退,退得乾乾淨淨……
我仰頭憂傷,欲哭無淚。
暴徒激憤不已,手指冒煙的地方,激動地大叫:“族長,你看他們都砸到我們家門口了,我們要是再不干他們的車那要等到什麼時候!”他是一個性子急躁的熱血小青年天師,一天不打架,渾身不舒服。
“就是!”明我握緊拳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猙獰表情,“砸!誰怕啊?橫豎一死,又不是真死,有復活石呢!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不敢死!族長,你是老大你說了算,你說砸我們就砸,你說不砸我就偷砸……”這位仁兄更暴力,是家族的戰狂派武聖,誰要是讓他吃一成虧,他就讓對方吃三成虧。
我瞅了他們一眼,宣佈道:“好!我們砸車!”
“太好了!”眾人意見一致,反響熱烈。
於是,我們一窩蜂地潛入雲州的落日沙漠……的出口侯著。
不知過去多久,一輛皇室個人車在遠處出現。
我心中一喜,用了一招“破魔劍氣”的技能,就像射箭似的遠遠地碰了那輛皇室個人車,然後按照玩命的話來說,我捅了馬蜂窩——我想我大概是得意忘形了,以至於我沒瞧見那皇室個人車隸屬24K純娛樂幫會的,並且拉車的人沒打瞌睡!
當時,我還傻乎乎地示意站得離我最近的明我去砸它,明我聽話地揮刀砸車。
“小明啊,你膽子不小啊!”對方齜牙一笑,重重地哼聲,忽然跳下了車。
我還未看清來人,便見明我笑了起來,說道:“我當是誰啊,原來是你!”
拉車的人赫然是若凡,一個武聖,明我的老對頭,全名為“少女的學長若凡”。
即使念過無數次他的全名,我仍舊止不住地被他寒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說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什麼要取如此騷包的名字,還不如改名前的“24K純若凡”夠範兒……
此人極度膽大,居然不顧他的皇室個人車,抽出大刀,卯上了明我。
明我不甘示弱,也不砸車了,與他打得熱火朝天。
眼見砸車變成了打架,我只顧喊了一句“砸車不要殺人”這六個字,便見那皇室個人車的周圍忽然竄出許多人影。我眼皮直跳地瞅見那張張熟得不能再熟的嘴臉:什麼無雙、天涯、豆芽、悸動,什麼低調哥、瀟灑哥、思念哥,還有什麼戰鐮刀、Ki
g千秋、竹欣、蝙蝠等等——
當然,我說的全是他們的簡稱,他們的本名也粉色泡泡得很,明明是群大老爺們,卻取那些個破名:少女的祈禱無雙、少女的愛戀天涯、少女的心肝豆芽、少女的幻想悸動……多麼找抽自戀的稱呼,可不就是自稱猥瑣、無恥的24K幫會的那幫二貨們麼?
24K,全稱24K純娛樂,雲州三大強幫之一,口號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要先知道儲存自己,看到仇家落單就上,看到人多就閃,進幫會必須學會猥瑣、無恥,藐視他人的態度,我們拼的不是錢多,要拼猥瑣的人比所有人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