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真誠地注視大筒木輝夜,捂著胸口,感慨道:“輝夜婆婆,我能理解您的孤獨,也能理解您的想法。”
聽到鳴人說出這句話,雛田、小櫻、井野的臉上都出現異樣的神色……因為導師曾經對她們說過,這句話是嘴遁的結印方式。
雖然他們不懂嘴遁什麼意思,但能從導師的嘴裡說出來,想來非常厲害!
三人對視一眼,由井野施展心靈傳音忍術告知所有人不要以輝夜作為為目標,忍術目標全部轉向羽村,防止羽村進行最後的反撲。
……
鳴人直視輝夜的雙眼,真誠地說道:“我知道,您想要保護自己的孩子,也想保護這世界上千千萬萬的人類……您將所有人都視作孩子看待。”
這句切中要害的話,吸引了情緒低落的輝夜的注意力。
“幾年前,忍界還處在戰亂不休中,那時的我生活在人口密集的木葉忍者村之中。
村子中,人來人往可被視作怪物的我卻是獨身一人……”
鳴人簡單地介紹了這麼多年的過往,沒有停頓繼續道:
“所以我能理解您的孤獨,我渴望被人認可,渴望擁有朋友,我拼盡全力得到他人的認可。
就像是行走在黑夜之中的人,無比渴望著一盞能夠給自己引路的燈出現在前方。”
輝夜神色恍惚,鳴人的話讓他回憶起了忍界還未建立之前,孤身一人位於星球之中,那般孤獨與無助。
不過很快她便因為被金輪轉生爆刺穿胸口產生的刺痛感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羽村手握金色光劍,用最溫和的語氣說出最血腥的話,道:“母親大人,把力量給吾吧!吾會讓忍界安穩下去的,將責任交給我,你就不會再累了。”
然而陷入嘴遁中的鳴人自動將羽村的話揭了過去,繼續說道:
“後來,我遇到了一個人,他對我說過,這個世界人心複雜,你即便是再努力也無法獲得所有人的認可。
我曾經沒有認可他,也反駁過他,然而他告訴我經過調研才能得到真正的知識。
我經過了調研得到了知識,而您這麼大歲數了,估計不需要經過調研這一步。”
小櫻滿臉黑線,生怕輝夜突然進入反派模式。
然而大筒木輝夜卻深有體會地點了點頭,道:“繼續說下去。”
鳴人繼續說道:“輝夜婆婆,你將因顧全大局而無法拯救羽衣歸結成你的錯,而從給他們更多的寬容,更多的愛。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給羽衣羽村過多的力量,導致忍界力量失衡,出現仙神和凡人的區隔,最終使得他們在凡人世界造成數以億計的殺戮,這也是您的錯呢?
現實如此……有些人當他們變壞了,作惡多端,無法拯救時,您不該再去拯救他們,您要學著判斷是非。”
“是非?”輝夜皺起眉頭有些不理解。
“對!就是是非!”鳴人抬頭仰望天空,道:“凡事不能按喜歡和厭惡來看,要學會什麼是好,什麼是壞。
去制定標準。
對壞的孩子做出懲罰,對好的孩子做出獎勵……而不是對懂得哭,懂得裝委屈的孩子偏頗。
只有這樣一個整體才會因為正向激勵而愈發團結,持續下去。”
鳴人知道輝夜就像是曾經的他,什麼都不懂。
不懂什麼叫做仙神和人類的區別。
更不懂什麼叫做是與非。
她對羽衣羽村寬容,不是因為這兩個人作為孩子有多麼乖巧,不是因為他們的與輝夜的關係有多麼親近,而是因為他們會哭。
他們會哭,所以他們獲得輝夜更多的母愛。
簡單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會哭的娃有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