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之上,一行人正自緩步而行。
正中的男子俊美非凡,身側四女也是嬌豔如花,正是郭凡與琴棋書畫四女。
幾人身後不遠,還跟著丁氏兄弟。
有這幾位在,天下之大,除了軍營和某些緊要之地,大可去得!
“方興鎮號稱彩龍之鄉,舞獅、騰龍都是天下一絕,就連京城賀喜,都會千里迢迢請這邊的人過去。”
侍書通曉天下風情,此時侃侃而談,說起本地來也是神采飛揚。
“侯爺,您如果想去看舞獅,據說鎮中有一廣場,每隔幾日就會有幾大商家在那裡鬥技。”
“肯定十分精彩!”
“商家?”
郭凡側首:“很有名氣嗎?”
“這……”
侍書面色一僵。
這段時日,郭凡一路上可是屢下辣手,雖然都是他人咎由自取,卻也鬧得人心惶惶。
就連他們自己人,也心中惴惴。
只要一提到為非作歹的大商家、官員,下意識都要為對方默哀。
“侯爺。”
抱琴在一旁開口:“從西廠傳來的訊息看,陛下似乎不喜您這麼做。”
“朝中諸位大臣,也是多有牴觸。”
“是啊!”
司棋連連點頭:“這一路,侯爺您殺了那麼多人,其中還大都是四大家族的人。”
“過剛則易折!”
“奴婢們認為,水至清則無魚,這是聖人言,有時候大可不必深究。”
朝廷官員、地方豪商盤根錯節,就如身處同一張網上的不同節點。
若是真的深究……
抓住一人使勁抖動,最終整個漁網都會扯起,怕是能直接撼動朝廷根基,非智者所取。
郭凡絕非笨人!
這個道理也不會不明白,但觀他所行之事,卻是一味地魯莽。
朝廷的反制,最近也越發明顯。
從六扇門到兩廠,都遠不如一開始那麼支援!
“呵……”
郭凡聞言輕笑,雙手負於後背,淡然道:“這話,是誰教給你們的?”
四女雖然聰慧,但早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沒有這種眼界。
“……”
四女面上一紅,眼神也有些閃躲。
“侯爺。”
還是抱琴最後壯著膽子,道:“不論這話誰教的,我們都覺得道理不錯。”
“您心懷國事,這是好事,不過一味地強勢,我等也是有些擔心。”
好似想到了什麼,她們雙目都是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