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薛老二氣極敗壞的撂下狠話,倉皇而逃,一干年輕後輩這才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
幸好程三郎這小子心思轉得快,不然,就算不出去,薛家哥倆闖將進來,自己下場怕是後果難料。
畢竟跟長輩掐架,那肯定會被收拾,但若是不反抗,被堵在牢中暴打一頓,說出去太特孃的丟人。
程三郎把鑰匙把在手中,終於完美地解決了這樣的尷尬局面。
一干年輕人解決了眼前的大問題,又恢復了輕鬆的心情,打牌的打牌,操琴的操琴,吹蕭的吹蕭。
再一次開啟了武家子弟國家最高等級監獄的休閒娛樂之旅。
嗯,不過住這裡,唯一不太好的就是窗子太小,哪怕是白天也很陰暗,所以有點費蠟燭和燈油。
打著打著,那邊的牛進達摸了摸肚子,忍不住提了個建議。
“諸位,諸位,這些日子,咱們弟兄,為了薛二叔的病可謂是嘔心泣血,夜不能寐。”
“就連酒,咱們哥幾個都不敢沾,就生怕薛二叔出了什麼意外,咱們不能及時援手……”
能夠說出這麼厚臉皮的話來,足可得見,昔日老實憨厚的韋陀兄三觀也被帶歪了。
這讓程三郎欣慰地笑了起來,做人嘛,就不能太老實低調,更不能過於執拗,不然,容易把自個給氣出病來。
猶記得當初的韋陀兄,簡直就如同之前躺在對面牢房裡邊的薛萬均的翻版。
看看現在多好,都能夠面不改色的說出這等聒不知恥的話來,這就是進步。
聽到了這話,已然明白這哥們想要做甚的浪蕩皇子李恪直接就樂了,迫不及待地插嘴道。
“韋陀兄這話實在是太有道理了,這些日子,咱們哥幾個可都甚是辛苦,連口酒都捨不得飲。”
“如今薛二叔與薛三叔都已經離開,這大理寺監牢裡邊,就剩我等弟兄。”
“反正又沒有長輩管束,咱們一時半會也出不去,不如就今天。
咱們在這裡整頓好的,好酒好肉,以賀薛二叔和薛三叔成功出獄如何?”
“不錯,就該如此,這幾日,為兄我可也是饞酒多時矣。”
“這一頓酒食,小弟來作個東。那個誰,愣著做甚,趕緊去把李某的親隨叫進來。”
那位一直眼巴巴地守候在外面,想要等程三郎把鑰匙串還給他的牢頭,只能硬起頭皮答應了一聲。
屁顛顛地躥了出去,能咋辦,這裡邊的年輕人,自己誰也惹不起,就連那位方才過來宣旨的文少卿。
也不是沒看到這幫傢伙在打牌耍樂器,一樣視而不見,正所謂上行下效。
文少卿都管不了,難道自己一個小小的牢頭還能管得著?
不多時,李器家的親隨就躥了進來,李器先是謹慎地打聽了下陛下的護衛可還在牢外。
當聽聞了那些護衛也隨著薛家弟兄離開而已經撤走之後,一干年輕人終於放下了最後一絲戒心。
聽到了李器唾沫星子橫飛的點菜,親隨強行用腦子記下。
可是隨著李器要求要兩壇謫仙醉時,這位親隨的表情變得不淡定起來。
“公子,這,在這大理寺監牢裡邊飲酒,這,這合適嗎?”
李震呵呵一樂,在旁邊插嘴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反正薛家弟兄已經離開了,這裡就我們弟兄。
難不成,還有誰會向朝臣檢舉揭發咱們哥幾個?”
程處弼也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