滲透壓值?血漿?組織液?人體組織?一個接著一個令人一頭霧水的詞不停地從程處弼的口中蹦了出來。
就像是一坨坨不知名生物排洩物凝結而成的化石,將廳內所有著名歷史人物和非著名歷史人物砸得頭昏眼花,一臉懵逼。
房玄齡這位大唐名相的臉色直接就變了,嘴皮子開始哆嗦。“二位道長,這小子該不會……”
孫思邈趕緊低聲安撫道。“房相放心,程老三滿嘴胡言亂語很正常,不必擔心,不會影響他的醫治手段。”
袁天罡也站出來為孫思邈背書。
“正是,房相放心,關於程老三的病,貧道與孫道友還是有一定的瞭解。最多胡言亂語,不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程處弼的手有點抖,不是害怕,是讓身後邊幾個老不休給氣的,有你們這麼明目張膽蹲在當事人身邊誹謗人的嗎?靠!
罷罷罷,不跟上竄下跳的患家家屬一般見識,努力認真履的“以人為本,醫患和諧”八字口號的鄉鎮衛生院技術骨幹的優秀品質。
程處弼凝神靜氣,用攪和好的減毒疫苗,均勻地塗抹在盧氏的胳膊上,再給她精心地包紮起來。
處理完了盧氏,又如法炮製,給那哭哭啼啼的房正也處置了傷口,此刻就聽到了廳外傳來的腳步聲。
卻是房玄齡派去尋找傷者的家丁回來了,身後邊,兩名纏著滲血布條的傷者站在廳外,顯得有些戰戰兢兢。
“老爺,那條瘋狗一共咬了五人,小人都尋到了,可是隻有這二位願意過來醫治。”
房玄齡不禁眉頭一攏。“這是為何……”房某人的仁善之舉,居然不被百姓所接受,這著實讓房相爺有些錯愕。
“這事,跟咱們房府可沒關係。”家丁掃了眼正在給房正包紮傷口的程處弼,湊到了房玄齡身邊。
“跟程三公子這段時間的風評有關係。大傢伙都說……”
“行了。”房玄齡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家丁,自己讓娘子跟犬子給程處弼醫治,原本就內心揣揣不安,再聽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那還了得?
萬萬不可自己嚇自己,程老三的藥,好歹孫、袁二位道長也算是打了背書的,希望老天爺開開眼,保佑妻兒皆能平安渡過此劫才是正理。
湊過來聽到了這個訊息的孫思邈不禁臉色一變。“那三位傷者在何處,要不貧道親自去勸他們。”
“好教孫道長知曉,那三位傷者各自去尋醫者救治去了。”家丁趕緊把結果說了出來。
聽到了這邊交流的程處弼無奈地嘆了口氣。“若是有人用古方給他們醫治過,那我的藥就於事無補了,只能希望他們吉人自有天相吧。”
這段時間關於自己的流言蜚語滿長安亂飛,想要讓大家直接相信,的確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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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宦官小跑著一路疾行,緊趕慢趕,終於步入了一間偏殿之中,此刻,手中拿著一本書冊,卻心不在焉的李世民站起了身來迫不及待地喝問道。
“房卿的妻兒如何了?”
“陛下,奴婢去打聽了,孫思邈道長和袁天罡道長都去了,還有程三公子也去了。最終是讓程三公子給房夫人和房三公子治的傷。”
李世民驚呆了,半晌才有些不確定地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