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怎麼去找人,程處弼沒跑過什麼關係,所以,只能詢問李恪這位優秀的皇家工具人。
李恪信心十足地拍了拍胸口,裡邊正揣著那位被舉薦人的卷子。
“這事咱們還是直接去吏部找他為好,畢竟咱們手上這幾個人,可都是才學過硬的……”
“行,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反正天色尚早,程處弼便與李恪一同策馬朝著吏部衙門而去。
吏部衙門,幾名差役守在衙門口,正在吹牛打屁的功夫,就看到了兩位年輕的錦服華袍公子在衙門跟前躍下了馬來。
趕緊上前詢問這二位的來意,一聽聞一位乃是吳王殿下,另外一位則是傳說是吃過熊心豹子膽,喝過狼心狗肺湯的程三郎。
這幾位差役直接就方了,呆愣愣地看著程處弼,他們可是從不少的八卦流言渠道。
知道這位程三郎跟吏部主官,也就是趙國公,長孫吏部很不對付。
看到這幾個差役一副驚掉下巴的模樣打量著自己,程處弼頓時不樂意了,老子又不是猴子,這麼瞅著我看合適嗎?
“愣著做甚,還不快快領路,帶我們去見一見你們考功司的考功盧郎中。”
“是是是,二位快快有請……你還愣著做甚,還不速速去通稟一聲。”
然後一位差役陪著笑臉在前方引路,一位差役則連滾帶爬地朝著衙門內狂奔而去。
剩下的兩位差役呆呆地看著程處弼與李恪的背影消失後,差役甲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道。
“程三朗居然也要來尋考功郎中,難道還能有人敢去盧國公府投卷?”
“嘖嘖嘖……就程大將軍那惡名遠揚的名聲,居然還敢有人去他們老程家投卷。”
差役乙撫著長鬚解釋道。“誰沒有個三親五友的,老朽倒記得,前些年,盧國公府的管事也曾來過……”
“不過嘛,一直到今年,還都沒聽說有哪一位高中的舉子,是出自他們盧國公府。”
差役甲愣了一會之後,直接樂出了聲來。“聽老哥你這麼一說,看來真是老程家的親戚才對。”
“過去沒中過,想必把程大將軍給惹急了,怕是自己不好露面,所以才會讓這位老程家的大才子親自過來。”
這兩位差役在吏部衙門外邊樂滋滋地八卦著老程家,幸好嫉惡如仇的程老三沒聽到,不然,鐵定把這兩個埋汰老程家的混帳給扔溝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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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郡公不必相送,還請留步,本官就先行告辭了……”
一位禮部侍郎笑眯眯地朝著盧承慶擺了擺手,然後志滿意得地大步而去。
盧承慶等這禮部侍郎離開之後,這才轉身回到了公房,坐到了自己的案几前頗為志滿意得。
他身上的郡公之位,自然是承繼至其父,大唐開國皇帝李淵與其父盧赤松相。
李淵起兵之後,就第一時間歸降,後因功而封為范陽郡公,他年幼時,父親就已經病故。
他因而襲爵為范陽郡公,在貞觀初年,他任秦州參軍。因為奉命入朝奏報河西軍情。
憑著他那超人一等的記憶力,再加上英俊的外貌,得到了當今天子的賞識,留在了朝中,成為了考功員外郎。
而今已然是考功郎中,負責主持今年的科舉。
這可是肥差,肥得至自流油的那種肥法,可正是因為太肥,盧承慶在欣喜之餘,也不禁有些心中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