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近黃昏的時分,武媚娘揉著酸澀的手腕,一臉心滿意足地收起了剃刀,洗乾淨了雙手。
這才扭頭朝著臉色發黑的程三郎道別。“三哥,媚娘先走了,明天我們再繼續好不好?”
“成,明天……明天你還是繼續剃兔子吧。”程處弼滿臉無奈地看著那一地的黑毛,內心份外的羞恥。
推開了院門的瞬間,門外的雜役看到了,他看到了一臉心滿意足,神采飛揚的武醫女。
他更是看到了,站在院子裡邊手忙腳亂地穿衣服的程太常。
“???”雜役的臉色不由得大變,趕緊手忙腳亂地把院門再次關上,緊張地東張西望,似乎生怕別人瞧見。
“公子,你的腰帶在這。”鄧稱心表情有些古怪地看著手忙腳亂的公子,將腰帶遞了過去。
程處弼把腰帶繫上之後,整個人總算是輕鬆了許多,羞恥感也退了下去。
然後很嫌棄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鄧稱心。“平日讓你多吃你還不樂意,現在怎麼樣,連咯吱窩的毛都沒幾根。”
鄧稱心面對著惱羞成怒的三公子,趕緊滿臉懊惱地朝著三公子低頭認罪。
表示自己以後一定要認認真真吃飯,老老實實長毛。
程處弼懶得理這小子,不自在地活動了下雙臂,腋下生風,肋生雙翅。
莫非就是自己現在的感覺,表達了腋下空虛得可以讓風自由的透過,如同伸展出了雙翅?
特孃的,這段時間自己要是回驪山,泡溫泉的時候一定要苟住,讓李承乾看到還沒啥。
就怕讓李淵那個不講武德的黑臉老頭看到,那老傢伙絕對能嘲笑自己一整年。
一想到方才,武媚娘剃掉了鄧稱心那只有幾根稀疏腋毛的腋窩,意猶未盡,楚楚可憐發看向自己時。
特別是自己想跑,被她揪著衣襟不樂意撒手的時候,程處弼就知道自己完了。
好在腋毛這玩意剃了也還能長,程處弼倒也不擔心,很快就把這事給拋在了腦後,開始認真地考慮了起給虞葉兒手術這件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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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太醫署,程處弼剛剛上馬,就有家丁趕到太醫署外報來了喜訊,說是老爹程咬金業已回來了。
程處弼趕緊快馬朝著盧國公府狂奔而去,趕到了府門,程處弼將坐騎交給了家丁,徑直入府。
已然聽到了前廳內傳來了老爹那狂放的笑聲,熟悉的笑聲,還有……唔,感覺像是老六的尖叫聲。
程處弼一喜,莫非老爹這才回父,就看到了四、五、六在幹壞事,正在用慈祥的父愛物理教化?
程處弼快步跑上了臺階,一抬就,就看到了父親那熟悉的魁梧雄健的身形,正將程老六高高地拋起。
六弟興奮地尖叫出聲,然後被親爹穩穩地接住。一旁的老四和老五羨慕不已,也想要上天。
老懷大慰的程咬金剛將老六放下,提溜起老四就往半空扔去,老四興奮地尖叫聲也響了起來。
看到了這父慈子孝的畫面,程處弼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索然無味了不少。
“三哥!爹,三哥回來了!”眼尖的程老六邁開小短腿敏捷地跑到程處弼跟前,指著三哥回頭大叫道。
“孩兒見過父親。”程處弼拍了拍程老六的小腦瓜子,大步上前,朝著程咬金一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