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大郎人呢,怎麼不過來見老夫?”
“老爺,大公子……大公子還在程府赴宴。”親隨先是看了眼管家,看到管家頷首示意,只能硬著頭皮解釋了句。
“赴宴?”長孫無忌一臉懵逼的看向那名親隨。神特孃的赴宴……
就我們棄武從文的長孫家,跟那棄文從武的老程家可不是一路人。
我們長孫家的麒麟子,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這個當爹的心思,在臭名昭著的老程家赴宴。
“老爺,小人離開的時候,程太常還特地交待了句。
讓咱們府裡去輛馬車,一會好接公子回來。”
“對了還有,小人在程府門外,遇上了那柴令武柴二公子的親隨,柴二公子也是來取這種藥劑的。”
“程老三就這麼在府門外給的你們倆?”長孫無忌臉色一黑,有些緊張地問道。
那名親隨看到了老爺那張顯得有些氣極敗壞的臉,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以示預設。
“……”長孫無忌的臉直接黑成了雁門關牆之上熬了三百年金汁的鍋底。完了,老夫……老夫的潔身自好的名聲啊……
越想越氣,氣得七竅生煙的長孫無忌忍不住以掌擊案怒道。
“程家果然是一幫子無法無天的匹夫,混帳!”
“居然敢這樣……簡直……”長孫無忌無名火堵得心口發慌,甚至有種想要親自打上門去打砸搶一番的衝動。
可自己真要打上門去,不但是以大欺小,更容易惹起朝野非議。
最終,長孫無忌咆哮幾句之後,無奈地擺了擺手。“下去吧,趕緊,派輛馬車過去,唉……這叫什麼事……”
等到管家與親隨退下,長孫無忌看著那瓶擺在自己案几上,釉面反射著燭光的開塞露。
一想到自己的隱疾,居然暴露到了別人的眼前,那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後腚再無遮掩。
羞恥感極度強烈,強烈到長孫無忌恨不得想要扎個紙人。
“咦?……”突然,在極度的羞恥感在內心反覆橫跳的長孫無忌突然兩眼一亮。
柴家的親隨,也去拿了那開塞露,那證明什麼?證明柴紹,這位陛下的姐夫,也有與自己相同的暗疾。
這讓長孫無忌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濁氣,對啊,就像兩個都知道對方腚眼有問題,呸……
就相當於自己這位陛下的大舅子,跟陛下的姐夫,都拿捏到了彼此的把柄,嘖嘖嘖……或許可以相安無事。
想來,柴紹應該不會胡言亂語才對,唔……作為大唐有名的謀略之人。
長孫無忌得目光,在燈光映照下,散發著智慧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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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府與長孫府都各自派來了一位管事,當然也少不了馬車,互望著彼此,只是默契地頷首為禮。
都很有分寸地沒有問對方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也沒有唾沫星子橫飛地大聲痛斥程家的卑鄙無恥。
畢竟這是大唐第一惡霸的府邸,哪怕他這會子不在長安,府中的程家一二三這三位程公子也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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