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玥寧易容換上男裝去找了容崢,兩人正在書房裡商議事情,容徹拎著兩壇酒進來。他看到容崢書房裡的俊俏兒郎時雙眼都亮了,他正想要說什麼,一支毛筆直接擦他的臉飛了過去。他感覺到自己的臉有點痛,有什麼東西順著臉頰滑落。
華玥寧冷冷道:“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她改變了自己的聲音,聽著真的像是一個清冷的男子說出來的話。如此的容顏,這樣的聲音,完全不會有人聯想到華玥寧身上去。
容徹放下酒罈子,伸出手一擦便看到自己手心上的鮮血,他微微皺眉,在對上那雙冷冷的眸子時他只能憋屈的撇撇嘴:“不就是看你長得不錯,多看了幾眼,小哥兒犯得著這樣兇巴嗎?”
華玥寧聽了後冷笑一聲:“若非看在你是安王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了出來了。”
容徹用帕子擦去臉頰上的鮮血,無奈笑著說道:“看來我這安王的身份還是一道護身符。”看得出那公子哥和容崢的關係很好,所以就算受傷也只能在心裡憋著。
容崢嗤笑一聲掃向容徹:“你這個時候不在安王府招待前來的客人,你來這裡作甚?”三殿下被冊封為安王,要上門賀喜的人肯定很多。
容徹聽了後抿唇:“不喜歡那些虛偽的人,以前本王只是三殿下時他們連表面功夫都做不到,現在卻巴巴的上門賀喜,這是噁心誰。”他最不喜歡的便是官場上那一套虛偽,他做生意也是直來直往,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絕對不會為了多賺一點銀子就在哪裡虛偽的你說我笑。
容崢淡淡說道:“若非你是老頭子的兒子,他們也不會虛偽的對待你,所以你知足吧,安王殿下。”
聽了後容徹嗤笑一聲,他把手中染血的帕子扔到一旁的桌子上,隨後冷冷說道:“你以為本王稀罕?”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年幼時在皇宮裡經歷的那些事,一個太監都敢騎在自己頭上。而他們之所以會這樣對待自己,那都是因為自己血緣上的父皇對自己的無視。
他小時候便在想他若是不喜歡自己,為何自己在母親肚子裡時他不任由那些女人弄死自己?
既然他來到這個世上,他就算無法做到一個父親該做的,那最基本的吃穿住行總能安排好吧?
這些都沒有。
他淡淡說道:“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里我為了一口吃的苦苦哀求身邊的太監和宮女,最後還是被無情的拒絕。我母親病重,就連一個太醫都找不到,我只能眼睜睜看著母親病死。容崢,我恨死自己是他的兒子了。”
容崢挑眉:“這樣的話你日後莫要說了,要不然第一個要你性命的人便是父皇。”
華玥寧沒想到容徹小時候居然這樣慘,她打量了容徹一番,隨後淡淡說道:“你只是捱餓,容崢卻是被人追殺,無數次差點連命都沒有。相比之下,你幸福了。”
容徹聽了後想要反駁,華玥寧卻不管他接著說:“再說了,當年你沒有能力去報復那些欺負你的人,現在你長大了,還是安王殿下,想要報復不是很簡單的事。心中有怨氣,那就把那些曾經辜負自己的人一個一個踩在腳下。”
容徹深深的看了一眼華玥寧,聽她直呼容崢的名字便知道對方和容崢交情很好,他突然笑了起來:“你就不怕我野心太大,要和容崢搶。”
華玥寧一本正經回了一句:“誰要和容崢搶,我就殺了誰。誰若傷害了容崢,我便千百倍的還給對方。”她看向容徹,問道:“你要試一試嗎?”
容徹看出華玥寧眼裡的殺意,知道這是一個狠人,忙說:“不用了,我對那位置不感興趣,而且也搶不過容崢。”
說完後,他朝著外面喊道:“冥一,去拿幾個大碗裡,本王要和你家主子慶祝一下。”
華玥寧被拉著喝了兩碗酒,臨走時還從容徹的手裡巴拉走了十萬兩說是幫湘靈置辦嫁妝的。氣得容徹說只是演戲罷了,犯得著這樣較真。
不管容徹如何說,華玥寧離開時都是心滿意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