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秦穆德淺酌一口白帝城本地產的碧津茶,在他面前站著一個黑衣中年男子。
“這麼說江雲那孩子入了城後便直接去找了那剛上任的金衣長司?”他笑了笑,又說道:“鬼道門的那些逆賊按理說沒道理等到現在還不出手,那幾個元嬰邪修各個不是好伺候的麻煩,怕是這兩天便必然是要出手的。”
“皇上,微臣已經派了暗衛內二十名一品高手,上百位二品高手一同監視這些逆賊,即便是他們真要現在就出手造反,也很難泛起大的波瀾。”黑衣中年男子頗為自信的說道:“再加上新成立的靈官司內的一眾高人...想必就是仙人來了,也要著實費一番功夫才行。”
秦穆德滿意的點點頭,緊接著又說道:“不過這些鬼道門的人敢過來刺殺朕,想來是有勢力在暗中與之勾結才對,你去叫稽查司的人暗中調查,朕特許...此次的稽查司主管官員此次可以破例調動一支百人羽林軍協助。”
黑衣男子停頓了一下,有些無奈的說道:“皇上,這事兒微臣去說,怕是不太好吧?”
秦穆德無所謂的擺擺手,說道:“眼下朕身邊也沒個閒人,你一天天的也不忙,正好可以幫忙。”
黑衣男子無奈,只能接下這活兒,他到底也還是元嬰修士,幹這活兒雖然不是不好看,但也算不上是啥光彩的事兒。
夜幕籠罩,皎月之下,冷清月光照亮全城。
今晚是個好日子,月色清而冷,大街上少有人行走,除了巡邏的官兵外,這白天大街上滿滿登登的人幾乎都刷的消失不見了。
興許是今日白天城門貼告了最近幾日宵禁的緣故?
其實漢明朝已經很久沒這般宵禁過了,帝國內部的大批讀書人在西行求學歸來的玄奘大法師的教授下,都開始逐漸重視人人之自由權利,當然,這是在皇上萬歲的官宦高臺之下才允許逐漸實踐的。
巡邏的軍爺和自己的跟班臉色不安的走在空蕩蕩的長街上。
“隊長,我聽聞周邊鄰居說什麼這幾日晚上實施宵禁乃是因為城內有鬼魂邪穢遊蕩,若是碰上了人,便會將魂勾走,成為不死不滅的活死人嘞!”小跟班年輕的很,臉上都還留著些許胎毛,一身的軍袍顯得有些寬鬆,顯然是大了些。
“你這臭小子瞎說什麼,我在這白帝城巡邏了這麼多年,聽過不知多少詭談?”隊長不屑的說道:“一起都沒有!那些的巷子裡的長舌婦瞎諏的花你也敢信?”
“可那是...”
“夠了夠了,你這小子才當過幾天值,少說話,多看這道理你都不懂麼?”隊長不耐煩的說道:“省點口水吧,說多了話容易嘴幹,到時候喝了水又容易尿,最後麻煩的還得是老子!”
小跟班識趣的閉上了嘴,前面就是街口,到了街口往左拐,便是專門砍人腦袋的菜市街口,聽說那裡鬧鬼鬧得最兇,但沒法子,小跟班不敢再多話,畢竟這兩天隊長也不太爽,要是再瞎嚷嚷,怕是這份吃飯的活計保不住多久。
韓江雲坐在客棧的房間裡,這個地方是韓江雲親自找的,離韓府不過兩三條街,若真是出事了,韓江雲也有把握瞬息間回到家中坐鎮。
在從靈官司衙門出來後,韓江雲便直接去了爺爺那兒,不過正經的事兒沒說多少,老爺子甚至於沒準備飯菜,說得差不多了就叫韓公子回去自己瞎折騰。
另一邊,在一座地堡內,陳樹生穿著一身得體黑袍,正在為兩個神色各異的人斟茶。
“兩位願意成為我奴靈一脈的長老,又是在這緊要關頭,實在是雪中送炭,我陳樹生實在是感慨良多啊。”
“哎喲~~~傳聞玉面魔君駐顏有術,今日一看果然如此,倒是讓妾身看著心裡頭著實癢癢呢~~”兩人之中的豔麗妖嬈女修率先捧起茶杯,聲音中的慵懶與嫵媚宛如一汪春水般在人的心頭盪漾。
陳樹生看著這似乎隨時願意與他同床翻滾的絕妙女子,卻依舊神色淡然的說道:“血笛道友謬讚,陳某人這些不過虛名,你與鬼影道友皆是殺過元嬰大修的頂尖大能,這杯茶水還請務必吃了。”
豔婆女嫣然一笑,她穿的本就露骨,微微一動便會露出大片的雪白,若叫尋常男人看見,怕是此刻便如同家犬一般的要探過頭去品嚐一番那等滋味兒了。
鬼影卻是一掌拍飛了映月血笛豔婆女的茶杯,毫不客氣地抽出一柄鋒利斷刃,冷冷的說道:“溶血沁髓,你倒是大手筆,這種寶貝東西也捨得對付我們兩個!”
豔婆女毫不在意地拍了拍灑在胸前的那幾滴茶水,溫和地笑了笑,似乎毫不在意。
陳樹生也笑了,解釋道:“這溶血沁髓雖然可貴,但在下收集了一些,這麼點還是捨得用的,我與血笛道友不過是玩笑,只是因為傳聞你鬼影刺客精通刺殺不說,對於藥理也頗為的熟稔,比之藥王後人也不會遜色些許。”
鬼影刺客冷哼一聲,也不在乎,只是撂下了一句狠話。
“再有下次,本座必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