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劍秋那雙陰翳的眼神再加上縣令的驚堂木一拍,由不得他選,即便再怎麼不願意也不得不跪。
“草、草民胡九,叩見兩位大人!”
“胡九,有人指控你與胡氏有染,可是有誤?”
胡巴聞言當場跪拜,高喊冤枉:
“大人!冤枉啊大人!小的平日裡恪守言行飽讀詩書,又怎會做出這苟且之事?”
縣令儼然顯得很是羞惱,他怒視著胡九,很是厭棄,言語之間充斥著不爽意味:
“住口!本縣若是沒有證據又怎會質問與你?哼!你就是不認也得認!來人啊!傳人證!”
“傳人證——”
就像先前安排好的一樣,老媼,鐵匠,還有幾個同村的人前來作證。
在看到幾人同時出現之時,方子騰的眼中寫滿了恐懼,就怕他們會將自己的名字一道出。
“草民(民婦)叩見青天大老爺。”
“這臺下兩人你們幾人可認得?”
正說著所有人將視線放到了他們二人身上,方子騰擠眉弄眼,似乎在告誡他們不要出賣自己,可誰曾想就是這麼一個小動作讓唐劍秋髮現並當眾點破。
“胡九,你的眼睛可是很不舒服?”
胡九身體一僵,他明知唐劍秋之意卻又不得不裝糊塗。
“大人的意思草民不明白。”
“若非不適又怎會眉來眼去?”
此話一出眾人瞬間明瞭,只要是個不蠢的人都會明白。
縣令大怒,氣憤之餘不忘用手上的驚堂木拍案叫板:
“大膽胡九!本縣面前還敢造次!莫非是要本縣給你二十個殺威棍不成?”
胡巴很是駭然,如鵪鶉般跪在地上,只得連磕幾個響頭以求得到饒恕。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草民再也不敢了!”
縣令哪能理會?他不過是冷哼了一聲,“你們幾個如實回答,需要替這廝說上一句,不然本縣將你們列為同犯!”
“是,回大人的話,草民的確認識,吳氏乃方子騰之妻,那胡九平日裡就趁著方子騰不在進去,
兩人雖關在門內,偶爾能看到虛掩著的縫隙,有時甚至能看到吳氏出門迎接,兩人行為舉止甚是親密,如同戀人,
出來時更是面紅耳赤,倒是吳氏顯得有些嬌羞,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草民實在難以想象兩人沒有發生。”
胡九氣的渾身哆嗦,他本就因為這事理虧,如今對方又將自己的罪行公佈又如何忍受?
“你這老頭休要胡言!”
“大膽!方子騰,當心本府治你咆哮公堂之罪!”
縣令極力容忍,換做平常他早就叫人打他幾十大板,如今是看在唐劍秋的面子上這才沒有嚴懲。
胡九再也不敢吱聲,只得老老實實的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