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們知道了來客就是那傳說之中的魔道聖師。
但,她們依然好奇那張銅製鬼面之下,藏著的該是怎麼樣的一張面容。
應該很霸氣吧?
應該很蒼老吧?
畢竟,聖師只是登山,就彰顯出磅礴雄偉、怒潮一般的氣魄,讓眾多隱魔宗的強者、弟子都承受不了,而紛紛退後。
而這樣的聖師肯定是魔門大前輩了。
可是,這麼強大的大前輩為何要戴面具呢?
他又有什麼好遮掩的呢?
“幻山沉師叔去往了北方,不在門中。
可,聖師若有事情,不妨直與我說。”計千齡維持著微笑,看著左首的來客。
鬼麵人淡淡道:“蜀國國都之事,究竟如何,為了什麼,我都不管,但我曾欠了夏家先祖一份大人情,承諾於有生之年庇護夏家。”
“夏家?聖師莫不是說夏國公府?”計千齡依然帶著笑,“那就有趣了,夏國公一門嫉惡如仇,與我魔門的恩怨極大。
如今那夏無敵年紀輕輕,實力依然很是不凡,智力亦是超群,如果讓她成長,那可是我魔門心腹大患!
再加上夏家那位統帥大軍的夏國公,以及白衣相卿夏明空,這些人可是都會掣肘我魔門掌控天下的計劃!
莫不是聖師讓我等只能捱打,不能反抗?
正邪勢不兩立,這句話是用無數怨魂的命和血寫成的,聖師雖然值得人敬重,但還是莫要說這種話為好。
否則...”
計千齡笑笑,卻不再說下去,而是一拱手道:“冒犯了,本座自罰一杯!”
說著,他抬手欲要一飲而盡。
只不過,他手才抬起,就感到一股巨大無形的力量,當頭壓至,使得他這“自罰一杯”的動作竟然停下了。
顯然這位聖師不想讓他自罰一杯。
其霸道之意,逸散無疑。
計千齡也不強喝,只是放下酒杯。
鬼面的聖師淡淡問:“否則什麼?”
計千齡神色平靜道:“聖師這樣的人,難道猜不到麼?你要庇護的是我魔門的大敵。
而,你若庇護了我魔門的大敵,是不是意味著你也與魔門為敵呢?
聖師若要改變,不妨召開魔門大會,問問其他的宗主們,老祖們,可願意。”
鬼麵人沉吟著壓抑的聲音:“我的底線是,夏家一個人都不可以出事。”
氣氛忽然之間繃緊了。
如果不是隱魔宗的舞女們還在舞蹈,琴聲還在彈奏,怕是此時已經劍拔弩張了。
然而,似乎是感受到了這氛圍,抑或是隱魔宗有幹事打了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