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她的輝煌往事,只簡單一說,她曾僅憑自己一人之力,生生將碩大個宗門上下攪和的那叫一個烏煙瘴氣,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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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初入申時,日頭正盛。
兩輛馬車已然臨近竹海道終。蘭白玉的平整馬車頂上,不見了方羽的身影。
尋望看去,才見兩位少俊正齊身而坐於馬車前室。
先說蕭念希,此刻鼻青臉腫得赫如青紅皂白,整張臉上那一塊腫起,那兒一片青淤,瞧著活像是活活被門夾過又捱了頓驢踢似的,活脫賽如唱角里捱了胖揍的可憐丑旦,不忍一視。
再說這初上賊車,勵志雲蒼的俊年大俠方羽,相比之蕭念希,他目前的情況則更加慘不忍睹,整個面龐臃腫的,簡直神似遭到馬蜂圍蜇而又病入膏肓的可憐豬頭。
“這..這..玩意.怎麼..連靈力都..緩解不..?”方羽生無可戀的運動著兩瓣臘腸嘴唇,斷斷續續的吃力說道。
“此為我們宗里長輩為懲戒小輩而特製的藥散,不至威脅性命,但量效強悍無比。說來話長,自從被那丫頭偷了以後..”蕭念希支著僵硬的舌頭,說起話來卻絲毫未被影響,聽起來順暢無比。
方羽別過大豬頭,瞅著蕭念希白紫相間的顫抖嘴唇,顫巍道:“你,說話,怎麼..?”
蕭念希眉間若有愁憶,像個不能自理的老頭一樣抖著嘴巴,回道:“家常便飯,不值一提。”
“家常便飯..這我,操..”方羽瞪大了因驚慌而睜得渾圓的雙目,全然沒了適才逍遙俠客的架子,“上了賊..車了”
“早知此當,何必方才。”
蕭念希嘴邊笑不可抑,不知道這位可愛得非要擠上車的仁兄會不會悔不當初。
“藥效一個時辰便過,方兄無需擔心。”
方羽別過豬頭,想自己原本何其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怎奈落得個這般田地。車廂裡的小母鹿,當真是惹不得!古人說得好,最毒蛇蠍夫人心吶!他悔恨似的錘了錘大腿,認了這個栽。
巧兒憂心忡忡看向這一對迎風流淚難兄難弟的蕭條背影,就好賽是她自個兒做了壞事正懺悔一般。
而大黃正不停調整著腦袋弧度,孜孜不倦的正試圖一瞥美人的裙下風光。小鳩怒不可遏,意欲出翅痛擊流氓。
赫見紅粉綠散突如其來,混合瀉下大漫狗頭,及時主持了正義。
很快,簾子下方被笨拙的拱起一疊,隨後灰溜溜爬出來一個圓滾滾的身影。
由此,蕭念希與方羽兩人中間又夾來一位怪似皮球的坐客,前室也隨之變得擁擠熱鬧。
瞧著大黃慘絕人寰的模樣,蕭念希和方羽兩人皆是唏噓不已,搖頭嘆息,霎時間覺得混世小妮子對他倆來說,還算是手下留情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