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照耀下,江含韻偏開了頭,不敢與李軒直視。
她感覺李軒的目光就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狼,要將她生吞活剝,讓江含韻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待宰的小白兔。
江含韻手足無措,渾身都不自在起來,她本能的握緊了拳頭:“喂!李軒你再這麼色眯眯的看我,我就揍你了!”
李軒不禁唇角一抽,含韻也不知是被誰帶壞了,遇到事都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
不過他有的是辦法應付這個暴力小狐狸。
李軒沒有退縮,直接握住了江含韻的手,看江含韻的視線反倒更含情脈脈,更眸光灼灼了:“夫人這話就奇怪了,你是我的夫人,我怎麼就不能看?
我總不能連日後與我共度一生的娘子究竟長什麼樣都不清楚吧?何況有你在的地方,我還能看哪裡?這滿屋的描鸞繡鳳,翡翠珠寶,又怎及夫人你一分顏色?”
其實對江含韻這樣外似兇惡,其實小白兔一樣性格的女子,還有個辦法就是以柔克剛。
不過李軒不屑為之,他知道每個女人都希望被征服,被保護,能有一個堅實的依靠。
即便是有著暴力修羅之稱的江狐狸——也不例外。
以柔克剛之法雖然也能讓江含韻順從,可終究是差了點意思。
“你這傢伙!”
江含韻果然氣息一窒,神色更加窘迫起來,面上殷紅欲滴。
江含韻還是第一次聽李軒說這樣露骨的情話,只因換在平時,她早就揮舞拳頭,先將李軒揍一頓再說。。
——誰讓這傢伙讓自己不自在呢?
可今天不行,好歹是新婚之夜,那麼多親眷在外面看著呢,還是得給李軒一點面子。
不知為何,李軒那深情款款中含著痴迷的視線,讓她方寸大亂,還含著一點小小的甜蜜。
江含韻發覺自己也沒法動手,她的小心肝正砰然跳動,從李軒握著她的手腕向上,渾身都酥軟無力。
“你以前又不是沒看過。”
江含韻更加不敢與李軒對視了,她心情複雜的咕噥了一聲之後,就開始拿起了酒壺倒酒:“他們說接下來就是合巹,諾,這是李軒你的。”
江含韻一邊說著,一邊心情異常複雜的將其中一個酒杯送到了李軒面前。
巹的意思是瓢,古時人們結婚時會將一個匏瓜剖成兩個瓢,新郎新娘各拿一個飲酒,這就是所謂的打‘合巹’。
直到兩趙時代,人們把瓜瓢換成了酒杯。
而合巹之後,就該圓房了——
李軒看江含韻的動作神態,只覺這小狐狸簡直有趣極了,心裡面更加愛憐。
不過他的回應,卻無比的認真嚴肅:“要叫我夫君!”
江含韻更覺羞不可抑,她一方面又有了揍人的衝動,一方面是身體更加的酥軟,提不起力氣。
“叫我夫君!”李軒更加的強勢,咄咄逼人:“夫人,這合巹之禮該當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