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刀刃處,竟然覆蓋上了些許的石粉。
“沒有的事。”
李軒搖著頭否認:“我哪有時間修行土法?”
不過李軒現在已確定一事,只要他的身體還站在地面之上,就可藉助大地的力量,強化自己的橫練霸體。
日後如果他修習土法,進展將會神速無比。
之後李軒就又看向了另一側,坐在三丈外遠處的彭富來:“老彭是有什麼事?”
這個時候,他的這座‘神翼樓’已經化為一片廢墟,只餘殘垣斷瓦。
此時彭富來就坐在一根斷裂的石柱旁,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李軒知道彭富來的為人,這傢伙一定是有什麼緊要的事要與他說。
否則他才不會出現在江含韻她們三女齊聚的場合,這傢伙只會躲得遠遠的,這樣才不會尷尬,也可避免被他的修羅場捲入。
“事情挺麻煩的。”彭富來面色凝肅,將兩封信箋取了出來:“薛仙子與虞紅裳剛才都來過,她們奉天子之命,準備南下江南應對洪災,過來跟你道別。
因時勢緊迫,兩人沒法等你醒來,就各自留了一封信讓我轉交給你。”
至於轉交這封信的為何是他,而不是別人,道理不言而喻。
李軒的眉心,就微微一蹙。
他一邊探手一招,將彭富來手裡的信招在手中,一邊心想江南的形勢,就已緊迫到這個地步?
“與她們同時南下的,還有赫連伏龍。他們三人,就是朝廷能夠騰出來的所有天位了。”
彭富來眼神凝然的看著李軒:“謙之,現在的形勢很不對勁。韋叔父前日告訴我,之前的大理寺一案,有些人準備高舉輕放。
至今為止,能夠真正被定罪的,只有三名御使,包括大理寺卿在內的七名大理寺官員,其餘都是查無實據。如果不能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坐實其罪,這些人多半會被釋放。”
李軒錯愕的看著他:“怎麼如此?此案有俞士悅與左道行兩人監督,會讓他們輕易脫罪?”
“一是涉案之人口緊,二是下面的人不肯用力。”
彭富來皺著眉頭:“太子病重,至今都未能見人,之前鐘樓那邊又敲了九聲鍾。如今京城中許多人認為太子已死,不過是天子有意遮掩。還有,如今江南的形勢也有了些變化——”
他的語聲冷冽,含著沉重之意:“我父親說,雖然情況還不明顯,可已經有不少人,想要切割與我們家的關係。他有幾單本來談好的生意,如今都黃了。”
李軒卻面色平靜,他自己看過手中兩封信的內容之後,就又問道:“虞紅裳她們離開多久了?”
“就只兩刻時間。”透明人一樣的樂芊芊答道:“我猜她們應該還在京城。”
李軒當即神色一鬆,心想還來得及。他當即一個抬手,將三道金色的劍符發往空際。
他想江南洪災一事,明顯是有人有意為之。薛雲柔她們三人就這麼趕過去,多半會落入對方的彀中。
他們的應對絕不能這麼被動,必須另尋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