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刻時間之後,終於止住笑的張嶽一邊看地圖,一邊出著餿主意:“怎麼說了?我感覺謙之你還不如把自己的雙腿打斷,就說自己重傷不能赴約。”
“瞎說!謙之他即便翻船,頂多就是斷手斷腿重傷的結局,她們難道還能宰了他?
既然都有了將雙腿打斷的決心,那為何不在翻船之前嘗試一二,怎麼能未戰先慫?”
彭富來也很認真的看著地圖:“最怕的就是這幾個天位準天位打起來,整個京城都遭了殃。所以還是得赴約,我感覺我們如能阻止這場爭鬥,將是無量功德。”
李軒聽到這句,不禁臉都綠了。
“他這叫自作自受。”張嶽嗤笑了一聲,又給李軒出著主意:“要不李軒你去把道家的那門神通‘一氣化三清’學了?這難題豈非迎刃而解?
一人分出三個化身,別說四條船,十條船都能安排得妥妥帖帖。”
“這法子我也想過了。”李軒手摸著下巴,也很嚴肅的與張軒討論這方法的可行性:“一氣化三清的法門,青龍堂的藏書樓就有,我手中的功勳也夠。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我能不能創造奇蹟,在兩天之內將這門絕頂神通學會。”
彭富來聽了之後,就不禁一樂:“據我所知,第七代天師張無極,是在天位之後掌握的‘一氣化三清’吧?那可是龍虎山號稱最接近張道陵的人物。
還有,我記得一氣化三清必須兼修風,土,木三種術法,李軒你一樣不會。”
李軒就嘆了一聲,神色惆悵。
他在想自己是怎麼走到這一地步的呢?
明明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是想當個專一的男人,向這個時代的女子,展現現代男子的風貌。
可不知怎的,就走上了後宮這條不歸路——
後宮也就罷了,關鍵是這後宮裡面的女人,沒一個是他打得過的,沒一個是他能降得住的。
李軒百般尋思,最終得出了‘時勢所迫’的結果,自己並不是一開始就想當渣男。
完全是時也,勢也,命也,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操控著他——對,就是這樣!
“可除此之外,這根本無解!”張嶽撓著頭道:“我們總不可能多變出兩三個時辰出來?還有,泡子河的太清宮,在京城的東南角,什剎海則是在京城的西北角,兩邊的直線距離就有三十里,還隔著一座皇宮。李軒光是趕路,都得花上不少時間。”
此時彭富來卻忽得心神微動:“多變出兩三個時辰?我現在倒是有了一個不成熟想法,或者行得通。不過——”
他的目光略含深意看向了這房間的一角:“在討論方案之前,我們得先剪除內鬼,”
“內鬼?”
李軒疑惑的循著彭富來的視線看了過去,然後就發現了屏風上立著的神血青鸞牛郎。
神血青鸞就眼神發懵,心想我怎麼就是內鬼了呢?你們說的事與我有關嗎?
李軒稍作沉吟就一手抓了過去,將意欲逃離的神血青鸞牛郎抓住,然後將它五花大綁,再塞住了它的耳朵。
“好了!”李軒把捆好的牛郎丟在一邊,同時拍了拍手:“老彭你有什麼想法,說說看?”
“關鍵是變出時間!”
彭富來的眼裡閃過了一抹精芒:“我剛才想到那‘火樹銀花不夜天’,一般是在酉時末開始,持續整整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