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為看完手中的材料後,舉手要求發言。吳興文對這位曾經的家族對手很瞭解,別看他總是一本正經的,其實肚子裡的鬼主意很多。
馬罡對自己這位副手,同樣也比較熟悉,來之前,馬罡就提前跟吳為打過招呼,這次案件稽核會就是一個過場,千萬不要較真。馬罡為什麼要提醒吳為,原因就是,吳為對吳興文賴在長老會的位子上這麼久,很是不滿。如果吳興文回到吳家,那麼長老會的位子必然會讓吳為來接任。可是,吳為一等就是幾十年,吳興文也沒有想要卸任的想法,搞得吳為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吳為在特種大隊擔任副大隊長,本來就是等吳興文卸任,馬罡就有極大的可能會接任代理首席,這樣,吳為也就順理成章成為特種大隊的大隊長,成為長老會的成員。
吳興文很是不爽,現在會議室中總共就這幾個人,吳為發言還要舉手,故意顯示出自己好像很有禮貌一樣,實際上,誰不知道,他的發言能有啥好主意。不過,既然舉了手,不可能不讓他發言,於是吳興文點了點頭,示意吳為可以發言了。
吳為清了清喉嚨,說道:“這份材料,郝組長寫的很不錯,條理非常清楚,作為此次案件的處理人,我也覺得天啟確實有很大的嫌疑。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吳興文氣急敗壞道:“你都舉手要求發言了,我們也準了,還有什麼當說不當說的,你要說就趕緊,否則就散會。”
吳為笑了笑,也不生氣,等吳興文的情緒穩定下來後,這才慢條斯理說道:“把歐陽會長遇襲推到天啟身上,我個人雙手錶示贊同,但是,我就想不明白,我們為何要給天啟漲士氣,這樣下去,不是會越來越糟嗎?”
吳興文冷笑道:“已經很糟了,更糟一點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本來,我們就要找理由對付天啟,正好,有了歐陽會長的遇襲事件,我們終於有了充分的理由,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好事是好事,可是,現在天啟的寬容,還在外面耀武揚威,如果我們沒人應戰,就直接跳過這一步,一定會在廣大群眾中留下非常大的詬病,就算,我們開始圍剿天啟,想必也得不到人民群眾的幫助,最後,未必會有實際的效果。”吳為等得就是這個時刻,長老會要找理由對付天啟,可以理解,但是隻要寬容還在,怎麼做都會比較難看的。
修真者本質上還是尊敬強者的,現在寬容代表天啟站了出來,如果沒人應戰,就坐實了寬容是真正的強者身份。而長老會想利用人數優勢取得勝利的手段,就算贏了,都會在廣大人民群眾留下不好的印象。統治者一旦掉下了神壇,沒了天啟,還會出現更多類似的組織,長老會的五位成員都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吳為的意思,有些阻礙真的是沒辦法跳過去的。
吳興文惡狠狠衝著吳為說道:“既然,你覺得寬容很礙眼,想必你有了對付他的辦法,要不,寬容就由你來解決吧!”
吳為笑了笑,輕輕擺了一下手,說道:“我肯定是不行的,我也不是謙虛,其實,對付空間功法的修真者,我們這邊大部分修真者可能都很難取勝。不過……”
吳為又一次到關鍵時刻,停了下來。這下,不但吳興文不高興了,就連其他人都不太舒服,這傢伙就是喜歡故弄玄虛。
“趕緊說吧,不要老是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早飯吃得太鹹了,正經話都不會說了。”吳興文呵斥道。
“呵呵,首席就喜歡開弟弟的玩笑。”吳為笑著對吳興文說道,他的心態就是好,“我的意思,其實,我們有人可以對付寬容,只要他站出來,肯定可以搞定。”
“咦,有這樣的人嗎?”吳興文奇道。
吳為呵呵笑道:“近在眼前啊!”
大家狐疑地看了看身邊的人,最後把眼神放在了郝運身上。郝運渾身上下打了個冷顫,趕緊擺手叫道:“這簡直就是開玩笑,我也只是渡劫後期的修真者,對上寬容就是送死。”
吳為在一旁慢條斯理說道:“郝組長太謙虛了,上次你們救下徐家族長時,寬容可是被你們給嚇退了。”
郝運一聽就急了,立刻反駁道:“那次可不是我一人,還有麗姐。再說,我們一起上,也只能自保,根本打不贏寬容的。”
“誰說,一定要打贏他呢?”吳為的話,石破天驚。
大家都不知道,吳為到底再想什麼,如果不需要勝利的話,有太多人可以上場了。在座所有人對寬容與徐大春的戰鬥畫面都進行了仔細研究,後來,大家就發現,寬容的攻擊力應該不算太強,畢竟也只有一次有效攻擊讓徐大春受到了傷害,如果寬容能夠每一招打出那次的攻擊力,徐大春根本就不可能支撐住。
對付牙不夠尖利的對手,只要防守做好,起碼可以保證不敗,長老會的六位成員都有信心做到。可是,他們只要上場,就必須勝利,否則上場就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