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畫垂下眼瞼,依舊是泫然欲泣的樣子。
可被擋住的眼底,卻是笑意。
被厲行淵封殺,她在找人添油加醋一番。
許茗茗這個賤人,永遠別想再進入大公司,只能掙扎在那種破落的小公司中,鬱郁不得志!
她哪裡知道。
厲行淵想的,是把許茗茗調去海外的子公司,繼續負責售前工作。
許茗茗他是記得的。
那年,小葉子被玻璃劃傷手,就是許茗茗送她去了醫院,忙前忙後的照看。
“行淵,還好有你。”白秋畫的話,把厲行淵從過去的回憶中拉了回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一個人該怎麼在這人世間活下去。”
她的話,說得情真意切。
厲行淵的心,卻一片麻木。
他甚至有片刻的走神,想著那些他精心挑選的玫瑰,現在在哪裡,直接被她扔掉了嗎?
“秋畫,你不用說這樣的話。”厲行淵垂著眼瞼,“當年,如果不是你救我,我早就淹死了。”
白秋畫一愣。
這件事,他已經許久許久不提及了。
白秋畫扯了扯嘴角。
臉色越發的蒼白。
“不說從前的事情了......”她疲憊的合上眼,“行淵,我累了,想睡一會兒,你能守著我嗎?我還是有些害怕......”
“嗯。”
厲行淵應了一聲。
白秋畫長長吐出一口氣。
不再說話。
當年......
她腦海裡,浮現出第一次見到厲行淵的場景。
“我終於找到你了!”
少年跑到她跟前,臉上洋溢著無比耀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