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梁淵並未死，畢竟是法象強者，還不至於如此脆弱。
不過即便未死，這傷勢也絕對不輕。
“咳咳！”
梁淵捂著流血的胸口，從廢墟中掙扎著起身。
看著讓自己狼狽不已的蟒蛟在沈獨手中猶如玩物一般，讓他徹底意識到了雙方間的差距。
恐怕當初殺彌勒教的天哭時都未盡全力。
梁淵眸光閃爍，強撐著傷勢，緩緩單膝跪地，沉聲道：“願聽大人差遣！”
他想活著，這沒什麼好丟人的。
只有經歷過生死，方才明白生命的可貴。
若非剛剛蟒蛟那一擊，此刻他也不會做出這種決定。
何況沈獨又是大燕六扇門神捕，以如今大燕的威勢，若是能夠一舉覆滅各國，這個神捕的份量不言而喻。
有朝廷這座靠山，他以後也不用再四處遊蕩了。
沈獨微微頷首，平靜道：“起來吧。”
他也有著自己的心思，他先前就在觀察了，此人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或許他不是一個好人，但卻有著自己的行事準則，他麾下也不需要好人。
雖然自己斬殺了數位法象，但法象強者仍然是天下的武道強者。
此人顯然不是出身於江湖大派，沒有門派傳承卻能走到這一步，足見其天賦。
未來未嘗不能突破法象的門檻，更進一步，步入武道至聖之境。
從那天人的元神記憶碎片中，他早已看清了後續之路。
法象之後便是淬鍊元神，感悟武道凝聚一方天地之力，自成領域，堪比一方小天地。
此境也被稱之為武道至聖之境，謂之武聖。
當然，在那天人的記憶當中，他們將此境稱之為武仙，他們自詡為仙，超脫凡俗。
入凡塵棄長生謂之聖，入天門得長生謂之仙。
看似一隻之差，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路。
從本質上來說，二者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天人在天門之後，是長生不死的。
至於是否真的能夠長生不死，沈獨並不瞭解，但至少壽命悠久這一點倒是真的。
“吼！”
突然間，墜落在大地中的蟒蛟嘶吼一聲，口中吐出大片毒霧。
漆黑的毒霧如風暴般擴散而出。
一瞬間，四周的岩石建築迅速被腐蝕，化為焦黑一片。
白無山臉色一變，驚道：“好厲害的毒！”
迅速護著曲華裳向著遠去遁去。
沈獨冷哼一聲，四周溫度驟降。
虛空中寒氣如潮水般擴散，淡藍色的寒氣與毒氣碰撞在一起，發出“咔咔”的聲響。
漫天毒霧頃刻間被寒氣凍結，化為一座冰山。
眾人滿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