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國,
汴京,皇宮。
垂拱殿。
年輕的官家握著手中的情報,臉色陰沉如水。
下方百官努力做出一副忐忑的模樣,朝堂上的氣氛稍顯詭異。
“啪!”
大乾的官家將手中的摺子怒砸在桌案之上,憤怒道:“誰能給我一個解釋!?”
“六十萬大軍啊!”
“就是十萬頭豬,燕人也得抓十天吧?”
“可結果呢?”
“六十萬大軍連一天都沒堅持到,就敗逃而亡!”
“你讓燕人如何看?”
“讓我乾國的百姓如何看?”
“莫非這六十萬大軍還不如六十萬頭豬,被別人十萬人攆著跑。”
所有人都在信誓旦旦的告訴他,燕人不足為懼。
可事實便是,如今乾地數個州府都已淪陷,他們乾國的大軍被人打的抱頭鼠竄,狼狽不堪,徹底成了諸國間的笑柄。
“高太尉!”
趙儔目光一轉,忽然看向下方一人。
“可否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的眼神陰沉至極。
若非沒辦法,他恨不得將這群人拉出去都砍了。
“官家!”
趙儔話音一落,高謀便拱手站出,高聲道:“此次安南節度雖有罪責,但西軍師有道亦有罪責。”
“若非他遲遲不至,無法前來支援,又何至於大敗。”
“原本既定的計劃是雙方合圍,引誘燕人大軍出營,然後派一支奇兵突襲他們的營地,只因師有道未至,這才致使大軍潰敗。”
“官家還請放心,我軍的主力尚在,損失並不大。”
“燕人得此之勝,必會驕傲自滿,我軍可乘勝追擊,燕軍必然大敗。”
趙儔冷笑不語。
他雖不知兵,可卻也不是一竅不通。
高謀亦有些無奈。
人是他保舉的,如今出了事,他自然難辭其咎。
所以他必須將罪責分擔出去,在他看來,師有道就是一個很合適的目標。
“官家明鑑!”
“微臣保舉不力,願意就此辭官回鄉。”
這是高謀的折中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