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呦呦什麼都沒做。
依然站在那裡,昂著小腦瓜打量著肉山。
莫不是要用眼神瞪走它?
監獄這邊不少人苦笑,已經不抱太大希望。
這時,肉山有所動作——
眾人心頭一凜。
所幸並不是大動作,只是橫肉密佈的臉上顫抖了一下,發出聲音。
嗚嗷。
不過全然沒有之前的氣勢,也不夠響亮,裡面夾雜著某種人類註定無法領會的情緒。
更像是在聊天。
呦呦還是一動不動。
嗚嗷。
嗚嗷。
嗚嗷。
肉山則一直叫喚個不停。
突然,呦呦動了。
做出一個連池川都感覺很新奇的舉動——
她抬起右手,輕拍著腦門,彷彿遇到什麼麻煩事,又有種頗為無語的感覺。
“啥情況啊?”明柯問。
“我哪知道。”池川攤攤手說。
旋即,呦呦開始左右走動起來,小腦瓜和裙襬下面的尾巴,保持同一頻率一擺一擺——
倏然,小丫頭眼前一亮。
緊接著,便向池川跑來。並沒有使出她那驚世駭俗的速度,就像一個腿腳還不太穩健的小盆友樣。
“咋了?”池川不明所以。
呦呦一隻手扯著他的襯衫下襬,一隻手往他胸口指了指。
池川低頭一看,他胸口也沒個花呀,只有一個口袋,裡面裝著小本本——為了能跟強哥隨時隨地保持聯絡,他現在已經養成隨身攜帶筆紙的習慣。
“你想要這個?”他將小本子掏出來。
呦呦點頭。
池川眼前一亮,心想不至於這麼湊效吧,這才上了幾天課呀,就會重新寫字?
要真這樣,啥也不說,等回到避難所他就宴請那位女老師一頓。
嗯,以地球上的規格。
呦呦攤開本子,拿起小巧的吸水筆,在紙面上畫動起來。
池川眼神越來越亮。
雖然寫得很醜……好吧,畢竟情況特殊,不能要求太高。但那兩串字元他還是看懂了,組合起來是一個詞語——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