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安靜一片。
雲染僵硬的扭頭,看著寂靜黑暗,彷彿根本不受屋外剛才變故驚擾的屋內楚堯和蘇酒兒兩人,瞳孔一點點的開始縮小。
能讓幾十個魔物都承受不了,剛吞下肚就被直接撐到炸死的魂種,當中所蘊含的能量究竟該多強?
同樣可以推理得知,楚堯自身的實力,又該是多強?
驀然之間,雲染的腦海一片空白,臉色當即青白不定。
倘若楚堯的實力真的深不可測,根本不是什麼扯淡的紈絝子弟,那麼自己在他身上放入魂種的事情他必然是知道的,自己這些天的一切自覺自己很隱秘的一些動作也必然是瞞不過他的。
甚至連自己私下裡的一些小聲譏諷,吐槽也絕對瞞不過他的耳目。
而他,就這樣一直安靜的看著。
媽耶,我直接當場裂開了。
但就在雲染髮愣的時候,一旁的蛇魅突然出手,手中一揚,一抹清冷光輝就從她袖子當中向著屋內的楚堯飛射而去。
看到這一幕,雲染瞬間打了一個激靈,臉色當即煞白一片,脫口尖叫道:“你瘋了麼?你要幹什...”
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只聽到噗嗤一聲,楚堯的腦袋就被切了下來,鮮血四濺。
雲染再次呆住。
什麼情況?
透過魂種直接炸死幾個魔物可以反推出楚堯深不可測,但是楚堯就這樣死了?
“你這麼大驚小怪幹什麼?”蛇魅抬手將楚堯的腦袋給凌空抓了過來,然後一臉驚奇的看著雲染說道,“咱們不是說好了麼?你收了魂種之後就該輪到我了,我要他的頭顱去給東海君交差啊。”
“現在自然是輪到我了,有什麼問題?你怎麼這副表情?”
沒有回應蛇魅的話,雲染呆呆的看著屋內楚堯的無頭屍體和旁邊依舊熟睡的蘇酒兒,腦袋徹底變成了一個漿糊。
“可惜了。”看著手中不斷滴血的楚堯頭顱,蛇魅聳聳肩,自語說道,然後就隨手扯了個床單包裹起來。
雲染再次打了一個激靈,從呆滯當中清醒過來,然後她緊緊的看著蛇魅,看了半天,終於試探著開口說道:“你,對爐鼎和魂種瞭解多少?”
“爐鼎和魂種?”聽到雲染的話,蛇魅挑了挑眉毛不解說道,“你問這個幹什麼?我又不修神魂,也對你們宗門的那個所謂的勞什子神功不感興趣,所以我對這個東西瞭解幹什麼?”
雲染沒再說話。
爐鼎和神魂的關係自己如果不是早年聽師尊提點過一句,自己怕也是不知道。
蛇魅更注重於肉身的修行,對於爐鼎越強,魂種就越強的知識點也不知道,不清楚剛才幾十個魔物直接炸死當場背後所蘊含的意義是什麼,那麼做出此等行為也就可以理解了。
她要是知道楚堯深不可測,怕是絕對不敢出手。
不過,楚堯真的就這麼死了麼?
雲染心頭思緒百轉,然後試探著伸出神識向著楚堯的無頭肉身觸及而去。
“我先回去找東海君交差了,等我辦完事之後立馬來找你,然後咱們姐妹倆一起迅速離開這個金陵府城。”蛇魅拍了拍雲染的肩膀開口說道,然後就迅速離開了下柳巷去找東海君交差去了。
雲染則彷彿沒有聽到蛇魅的話一般,此刻是不知道是第幾次呆呆的看著屋內楚堯的無頭屍體,神色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