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府城某處。
“東海君,這可是你說的,這蠱蟲絕對無人能解。”一個臉龐很黑的漢子衝著面前的中年文士沉聲說道,“我可是賭上了整個家族,要是最後賭輸了,我就算粉身碎骨,但也一定會拉著你東海君一起完蛋。”
“放心,這蠱蟲天下無敵,絕對無人能解。”中年文士淡淡一笑,屬於高人的氣息風範一覽無餘。
“要是有人能解開呢?”臉黑漢子依舊不放心道,“那羅半城人脈極廣,什麼人都認識,要是真的有人能解開呢?”
“不可能有人解開。”中年文士淡笑道,“這個你就放十足的心吧。”
“我說萬一呢,萬一有人能解開呢?”臉黑漢子很軸,依依不饒的追問道,非要中年文士一個承諾,“真的有人解開了,我們家族就要承受來自羅半城的怒火,你難不成還能保下我們整個家族不成?”
“倘若是我能保下你們整個家族,咱們也不用像反派一樣躲在暗中下黑手了。”中年文士搖頭說道,“直接莽上去就是打爆羅家就是,何必畏畏縮縮,不敢正面和那羅半城硬肛?看看誰更生猛?”
“倒也是。”臉黑漢子神色一跨,道,“咱們現在乾的可不就是反派的活?”
中年文士微微一笑。
“但你還要給我一個承諾。”臉黑漢子還是不肯就這樣輕易過這一茬,堅持說道,“不管有用沒用,反正你就要給我一個承諾。”
“倘若真的有人能解開我的蠱蟲,導致這次我們的謀劃失敗,那我就吃三斤巴豆然後在太陽底下倒立三日,如何?”中年文士想了想,然後俊秀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然後說道。
“行,這可是你說的。”聽到中年文士的承諾,臉黑漢子頓時哼道,然後轉身就走,扭著結實的臀兒就走了出去,消失在遠方。
望著臉黑漢子離去的背影,中年文士臉上的笑意更濃。
停頓了幾息。
“主上,你最近的心情似乎很好啊,居然會開這種低階的玩笑了。”一個背後插著一杆白色大旗的青年從後面的裡屋走了出來,然後一屁股坐在中年文士身邊,噸噸噸的把中年文士身前的茶水喝了一個乾淨,然後上上下下打量,神色古怪著說道,“以前的你可是絕對不會這樣說的。”
“人總是會變的嘛。”中年文士淡淡一笑,道,“經歷過一次生死之間的大恐怖,我也算是看開了。”
“人活在世,開心就好,其它都是虛的。”
“你能這樣想最好。”背後插著白色大旗的青年點頭說道,“也省得我操心你了。”
中年文士垂眉不語。
“這次謀劃希望能成吧,如果出現什麼意外,喊我。”背後插著白色大旗的青年起身,眉宇之間閃過一抹暴戾之意,微笑說道,“我幫你殺盡敵人,誰來都得死。”
“好。”中年文士溫和道。
背後插著白色大旗的青年點頭,轉身離開,中年文士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眺望遠方,眼中閃過一縷精芒。
....
目光再轉回羅府。
“爹。”
羅友三個人看著坐在那裡,耐心等候高人到來的羅半城,都是有些膽怯。
羅半城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性格急躁,說話不到兩句就口吐芬芳是常規操作,經常能把人罵的哭哭啼啼。
據羅友說,大半夜他回來,偶爾經過他那些小娘的院落門口的時候,經常能聽見他爹一邊埋頭苦幹,一邊口吐芬芳,讓他那些小娘是痛並快樂著。
別說羅友看見他爹是如同耗子見了貓,連張大勇和孫誠兩人同樣如此。
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羅半城沒吭聲,坐在那裡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