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張大勇就派了下人過來說今天不能陪楚堯了,暫休兩天。
追問一下原因,下人這才支支吾吾道,說張大勇昨晚又忍不住去了錦繡樓,結果今天早上出來的時候腰痠背痛,整個人痠軟無力,爬都爬不起來了。
只能是先讓楚堯自己逛著,等他緩兩天再起來繼續嗨。
楚堯也不以為意,隨手給了下人幾斤源石,就讓下人歡天喜地的走了。
吃了飯,雲染從蘇酒兒那裡領了錢上街購置東西去了,楚堯則帶著齊炳雲這個表面護衛出了門,優哉遊哉的滿大街閒逛起來。
遊手好閒也是紈絝子弟應做的事情。
齊長歌遠遠的跟在後方,撲克臉,人設高冷,孤傲,掛著生人勿進的神色。
逛著逛著,楚堯就來到了一個僻靜的河邊釣魚,齊長歌則是守在不遠處,閉目養神。
而此刻,金陵府城某處,在其中一個不起眼的小莊園之中。
一群下人正在忙碌著搬運東西,而莊園的地面上則是刻畫著一個巨大的陣法。
“何大師,你確定可以把我們亂神教的真神殘魂給召喚出來麼?”一群頭帶兜帽,將自己面容隱藏在陰影當中,讓人看不清楚他們面容的人站在一個手腳粗大,面板極黑,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的老者面前,沉聲說道。
“當然。”這位何大師自信一笑,道,“這道陣法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是一種失傳已久的召喚陣法,專門召喚遊離在人世間的殘魂。”
“只要你們亂神教的那位真神還有殘魂留在人世間,就一定可以被召喚出來。”
“那就好。”這群亂神教人最前方的一個老嫗開口,聲音陰惻惻道,“只要能把真神的神魂召喚出來,那裡五百萬斤源石的尾款,我們拱手奉上。”
“但是如果要是召喚失敗,那就別怪我們亂神教翻臉不認人。”
“你們放一萬個心。”何大師笑道,“這個陣法我已經用過很多次了,從來都沒出過錯,這次也不會例外。”
“那就請開始吧。”老嫗聲音陰沉陰沉道。
“但在開始之前,我還要確定一件事。”何大師看著這群亂神教的人挑眉說道,“你們真的要以金陵府城所有人的氣運為根本去召喚你們亂神教的那位真神?”
“雖說這樣做的好處是可以最大幅度將你們亂神教那位真神的所有殘魂都召喚回來,但是如果金陵府城氣運太強的話,你們亂神教的那位真神又實力不夠,可是會受到反噬的。”
“你們確定你們亂神教的那位真神能承受住金陵府城這麼多人的氣運反噬?”
“自然。”老嫗身後的一箇中年人無不自信的說道,“我們亂神教的那位真神是何等存在?他早已經超越了真武八階,區區金陵府城在他眼中也就是大一點的螞蟻窩而已。”
“我們真神會承受不住金陵府城所有人的氣運反噬?”
“開玩笑。”
“那行。”何大師點頭說道,“那我就開始了,你們都退後,我要開始裝逼,不,是開始啟動陣法了。”
所有亂神教的人頓時都是退後,然後用著無比狂熱的目光看著陣法。
籌備了整整三年,亂神教真神的殘魂終於可以歸來了。
屆時,我們亂神教要統領四方,重現曾經之輝煌。
只見何大師走上前,目光一凝,道袍一穿,木劍一抬,身形就快速在陣法四周奔走起來,化為無數殘影,不斷連點陣石,發出沉悶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