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雙手環胸,不屑的冷哼一聲:“等回去之後有你好瞧的,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一行人就這麼在眾人的指指點點當中上了車,而另一邊正在暗處拍攝的記者卻是皺著眉給那個神秘女人打去電話。
“你說什麼?葉稚愉竟然中途答應回家?”神秘女人氣得差點摔了手機,“你現在趕緊將拍攝到的東西拿回來,儘量剪輯。”
上了車之後,葉稚愉並沒有將張婉威脅的話語放在心上,她十分疲憊的靠在窗邊,希望能夠就這麼什麼都不管的睡過去。
但儘管她已經累到了極點,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裡想到的全都是宗正翰與那個女人緊緊相擁的畫面,在這一刻突然冒出來,盡情的折磨著她,吞噬著她,讓她痛苦地面目微微猙獰起來。
車子很快平穩的停在了葉家的門口,剛一開啟門,葉稚愉就看到盤腿坐在客廳裡玩積木的葉志。
“姐姐!”
幾個月不見,葉志彷彿又長高了不少,現在走路都不搖搖晃晃了,也能十分口齒清晰的說出話來,“姐姐,媽媽說你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什麼叫死?我好害怕,你都不要小志了。”
葉稚愉愣了一下,冷不丁被一個軟軟的小身子撲了個滿懷,這一剎那葉稚愉感覺自己破碎得空蕩蕩的心在這一刻被填得滿滿的。
她緊緊的回抱住葉志,安慰道:“姐姐沒有不要小志,小志這麼可愛,姐姐怎麼會不要你呢?”
說完,葉稚愉轉頭狠狠瞪了張婉一樣,她沒想到孩子還那麼小,張婉竟然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
如果葉志一直跟在張婉身邊,在這樣的教育影響下,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她真的是想都不敢想。
“你瞪我做啥?你跟著那野男人跑出去,不就是跟死了一樣?”
張婉心虛的硬著嘴,懟了葉稚愉一聲。
而跟在後面進來的葉建國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讓保姆將葉志抱開之後,便直接坐到沙發上,大口的抽起旱菸來。
剛剛在外面他就已經接到了神秘女人的電話,說是這次的鬧事一點用處都沒有,根本為難左右不了葉稚愉,也不可能將她徹底拉胯。
所以她拒絕兌現之前的承諾,除非他和張婉能夠將葉稚愉的名聲徹底敗壞掉,否則她不僅不會拿出錢來,還要將之前的五萬塊定金給要回去。
只要一想到這一點,葉建國便氣得猛抽了幾口旱菸,看向葉稚愉的那種眼神更像是想要將她給殺了一般,驚得葉稚愉一愣,心中警鐘大作。
“葉建國,你沒必要這樣看著我,你公司被人家收購只能證明是你自己沒有本事,怪不得別人。不過我看你們如今還能抽得起這麼好的煙,還有錢請保姆,如此看來也沒有窮到揭不開鍋的地步,你們這樣天天跟蹤我,逼著我,還不如去外面打工賺點錢。有手有腳的何必一天天的拉下面子,自討沒趣。”
葉稚愉一邊說著拖延著時間,一邊在口袋裡面悄悄將手機開機,以備不時之需。
她現在已經徹底清醒過來,自己竟然昏了頭敢跟著這兩人重新回葉家。
這兩人之前可是連她的性命都不管不顧的人,萬一逼急了真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來,她以一敵二倒是真正的劣勢所在。
葉建國在心中盤算著如何讓葉稚愉才能身敗名裂,此刻聽到葉稚愉這麼說,不免冷哼一聲:“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要不是你將我的股票以最廉價的價格賣給我的對手公司,我又怎麼可能會落魄到今天這種局面?”
“你今天願意跟我們回來,看來是在宗正翰那裡待不下去了吧,我之前也看過新聞,宗正翰可是宗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宗氏集團是什麼級別的公司,他又怎麼可能看得上你,真是異想天開呢!”
別自己的親生父親就這樣無情的嘲諷著,葉稚愉突然覺得這種痛苦比昨天王晴兒給了她一巴掌的感覺還要痛上一百倍。
本來她已經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但是經過葉建國的這麼一提醒,宗正翰的影子再次如此霸道不講理的闖進她的腦海中來。
“葉建國你不要太過分,我與你早已經斷絕父女關係了,我在外面過得怎麼樣,與宗正翰之間究竟如何了,並不需要你來管!”
葉稚愉一張小臉因為氣憤而漲得通紅,在感情方面她的確是要遲鈍了一些,但是自己不傻,都親眼看到宗正翰與王晴兒抱在一起了,她絕對不可能再去將就。
而現在聽到葉建國再提起來,就隱隱生出一股惱羞成怒的感覺來。
葉建國也察覺到葉稚愉的情緒有些異常,他眼中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這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有一個新點子在他的心裡漸漸萌發,比起葉稚愉來,宗正翰才是真正的有錢,他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把葉稚愉強行留在家裡,來威脅宗正翰。
“小愉,你和我說,是不是宗正翰欺負你了?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葉建國一改先前的態度,朝葉稚愉走了一步,他就說哪個男人能不偷腥?
而這兩個人如今又是公眾人物,他們的感情破裂,如果他能知道詳情,豈不是可以達到敗壞葉稚愉的名聲的目的?
葉建國算盤打得很響亮,但是就在葉稚愉準備開口說話之際,她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一看螢幕,發現是付彤彤打過來的,她立刻接了起來。
葉稚愉也不傻,葉建國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狼在看著自己的獵物,她不想再在這裡多待下去。
“小愉,你跑到哪裡去了?剛剛電話還一直關機著,可把我們給急死了,宗正翰正滿世界的找你呢,你現在在哪裡?”
電話那頭傳來付彤彤著急的聲音,葉稚愉知道她肯定擔心壞了,抿了抿唇,最終開口說道:“我現在在葉家,你過來接我一下吧,不過不要告訴宗正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