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在葉家信誓旦旦的保證支援葉稚愉做的所有決定的宗正翰,在此刻卻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聽說葉稚愉要將他一個人丟家裡,整個人都在鬧脾氣。
葉稚愉無奈的笑了一下:“你怎麼還和個孩子一樣?都那麼大的人了,你這些天都呆在家裡面陪我,公司肯定落了很多事情等著你去處理,我也不想耽誤你啊。”
“一點都不耽誤!”
宗正翰將旁邊白白嫩嫩的小人兒拉到自己懷裡,使勁的摟住:“我可以進行線上辦公,更何況我在家裡面工作也是一樣的,你一點都不耽誤我。”
“好啦,有些事情不當面談根本無法解決,還容易鬧出誤會來,你今天就去公司,我也要回學校了,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再說了,每天晚上都能見面,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宗正翰剛與葉稚愉過了幾天像樣的戀愛生活,當然還不滿足,雖然不能做一些實質性的事情,但親親抱抱,隨時都能見到的那種福利還是存在的。
可如今她要回學校,那他就只能在晚上見到人,自然是滿臉的不樂意,但他也知道這丫頭的性格,決定了的事情根本沒有人能夠改變她,最終他就算有再多的反對意見也只好乖乖答應下來。
“我送你去學校。”
這算是宗正翰最後的讓步,葉稚愉也答應了下來。
“你同學他們肯定都在網上知道了關於你的事情,你就這樣回學校,我實在有些擔心,要不要我陪你一起進去?”
車子平穩的停在了學校門口,葉稚愉正準備下車,宗正翰卻是一臉陰鬱的拉住了她,那雙深邃的黑眸當中充滿了擔憂。
葉稚愉身形僵硬了一下,寬慰的笑道:“沒關係的,我是救人看病上了新聞又不是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們估計也只是會好奇盯著我問幾句罷了,沒什麼大礙。”
葉稚愉知道宗正翰為什麼會擔心她,畢竟之前林文璐還在的時候,學校裡面就有不少人掂對她,不管她做好事還是壞事,到了那些人的嘴裡面總是會變了味道。
但他並不知道的是,如今她與班裡的同學關係都十分融洽,因此並不存在這個方面的問題。
剛說完,上課鈴聲便響了,葉稚愉也不再拖延,在宗正翰額頭上輕輕印了個吻,便匆匆下車進了學校。
“小愉!你總算回來了,我們可都想死你了。”
萬小華看到葉稚愉,第一個衝過去一把摟住她。
葉稚愉不過是剛走到班級門口,一群學生聽到聲音便擠了過來,紛紛詢問她腿上的傷究竟如何了。
“謝謝大家的關係,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傷口也結痂了。”
為了讓幾個要好的同學放心,葉稚愉掀起了棉裙,露出潔白的小腿,那上面有一道很深的傷疤,的確如她所說,已經結痂了,只是黑黢黢的,看起來十分的猙獰。
萬小華十分心疼的碰了碰那道傷疤:“還疼不?”
葉稚愉搖搖頭,“早就不疼了,你可別忘了我是學醫的,肯定會給自己配最好的藥,放心吧,等再過段日子就會好,而且不會留疤的。”
付彤彤有些自責的說道:“那就好,都怪我,要不是為了帶我出來,或許你這個傷也不會那麼嚴重,耽誤了最佳治療時機。”
葉稚愉直接反駁:“彤彤,你不要這樣說,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你為了救宗正翰,和我一起不怕那麼大的危險而進密林,你真的很勇敢,我也從來都沒有要怪你的意思。”
“小愉,我看網上說你是學中醫的,還拜了一個很有名的國醫大師當師父,真有這回事兒?”
這時,有個安耐不住好奇心的學生插過來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話。
葉稚愉愣了一下,隨即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只見她點頭說道:“是啊,網上說的都是真的,只是沒想到這事竟然一下子傳得這麼開。”
“那可不,全校都傳遍了,小愉,你看窗外”
有個同學搗了一下葉稚愉的胳膊,提醒她看窗外,果然窗戶外面很多外班的學生都擠過來看她,那眼神中很多都是好奇和羨慕的。彷彿她真的是什麼了不起的大明星一般,這讓她一時間倒是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一大早上就吵吵鬧鬧的,都快高考了,不知道早讀啊!”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班主任抱著一摞試卷就走進班級來,當她看到葉稚愉的時候,整個人便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狠狠瞪了葉稚愉一眼。
“葉稚愉,你休假半個月,課程進度落了一大半,別指望老師們會單獨給你開小灶補上來,從今天開始,你該做的作業全都得補上來,給你三天的時間。”
“老師,你這也太為難人了,三天怎麼可能把我們半個月的作業全都補好,就算不吃不睡也不可能趕得上!”
付彤彤忍不住站起來懟了一句,要不是葉稚愉一直讓她容忍,她早就看不慣這個班主任,要帶著全班去找校長換班主任了。
班主任冷笑一聲:“葉稚愉,你不要覺得我這是在懲罰你,我也只是為了你的成績著想,這眼看著就要期末考試了,萬一你的成績上不來,到時候影響班裡的排名,那可別怪我直接向校長申請,將你調到普通班去,畢竟你這個學期請假的時間實在太多了!”
葉稚愉並沒有如付彤彤一般反駁,反而平靜的點了點頭:“老師說得對,我會盡力把作業給補上。”
“嗯,那就好。”班主任高高在上的冷哼一聲,“對了,還有你在網上備受關注這件事,雖然救人是好事,但是一天天的不學習就忙著上網,一點學生樣子都沒有,你現在去辦公室寫個兩千字檢討,下課後我過來看。”
一聽這話,付彤彤立刻就著急了。
“今天是週一,要上新課的,你又讓小愉補作業,又不給她聽新課的機會,她那些新的知識都還沒來得及學,怎麼可能會寫,你這簡直就是在刁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