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薛祥跑了。”荊子言一開口,便直奔主題。
“你說什麼?”焦震大驚。“大人,我懷疑孫興來的那位好友,就是薛祥。”
“哦?”焦震疑惑“怎麼說?”
荊子言將自己在言府得到的線索告訴焦震,焦震點點頭。“可如今他已出逃,我們再去找他,就像是大海撈針啊。”
“大人,我覺著,他並沒有出柳州府,而是藏起來了。”荊子言陰冷的說道:“之前,我們發的懸賞公告裡面,是一位帶著銀質面罩的男子,而如今,我們可以直接用薛祥的畫像發下海捕文書。”
“對對對,”焦震急忙命張濤去發海捕文書。
此時,在苦苦央求下,終於允許去文書庫看文書的柳靜頤,拿著一卷文書來到正廳,見荊子言與焦震都在,抱拳行了個禮,“大人,公子,我有發現。”
“這兒有記載說,乾化二十年,彼時在柳州任通判的言大人的家中,出過一件事,言大人的兒子言越威有一名極其寵愛的小妾死在府上,為此言越威還報了官,官府經過勘察後,發現這名小妾是病死,並無外傷,所以就以病死結案了。”柳靜頤靜靜的說道。“案件文書上記載,這名小妾,名叫許筱婉,案卷上還記載,當時許筱婉還有個10歲的弟弟,名叫許祥。”
“許祥。。薛祥。。”荊子言喃喃的說,“也許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同時,他在焦震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
焦震聞言,一臉的不可思議。“荊寒啊,一切就按你說的去安排吧。”
柳靜頤不解的看向荊子言。荊子言看著她淡淡的說道:“頤兒,你現在回去,去跟幼惜姑姑收拾東西,我們擇日要搬家了。”說完,又對張濤說道:“張鋪頭,麻煩你隨我再去一趟言府。”
再一次來到言府,管家周浩上前迎上來:“小人見過大人。”
“周管家,我有個問題想請教,聽說之前,言大人的兒子,言公子有一愛妾,無故而亡。”荊子言直接開門見山。
“哎。”周浩嘆了口氣:“是啊,她叫許筱婉,一直受公子的愛重,想娶她做側夫人,可是公子夫人一直不同意,為此兩人一直吵吵鬧鬧的。”
“言大人和言夫人對此事有什麼意見?“
周浩遲疑了一下,“公子納妾,原本不是什麼大事兒,可這位許姑娘,原本是青樓女子,言大人和夫人也不允許這麼一個青樓女子進門,無奈公子堅持,甚至絕食,二老無奈,便允許許筱婉進門,但只能做妾。”
周浩繼續說道:“許筱婉進門後,一直受公子愛重,公子幾乎一直歇在她的房中,這讓公子夫人特別憤怒,便三天兩頭尋釁,言夫人也不滿公子這種行為,便對公子夫人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公子夫人多次吵鬧,漸漸失了公子的心,後來公子夫人有心修復與公子的關係,就想討好許筱婉,知道許筱婉特別喜歡養花,就送了她一盆很名貴的花,叫什麼。。”周浩仔細想了想:“哦,我想起來了,叫那蘭提花,對,就是五皇子送來的那盆花。”
“你說公子夫人送了許筱婉一盆那蘭提花?”荊子言吃驚的說道。
“對。”周浩肯定的說道。“夫人送給許筱婉的那盆花,跟五皇子送的那盆一模一樣。”
荊子言心底隱約升起一些不詳的預感:“那之後,許筱婉有什麼變化?”
“變化?”周浩回憶道:“沒什麼變化,自此之後夫人對許筱婉沒那麼敵視了,半年之後,許筱婉懷孕了,但是自從懷孕之後,許筱婉就各種不舒服,請了多少大夫,喝了多少藥都沒有任何起色,因為身體越來越差,孩子也沒保住,沒多久許筱婉就消香玉隕了。”
“哦,許筱婉是病死的?”荊子言疑惑:“那為什麼言公子會去官府報案?”
周浩嘆了口氣:“哎,公子對許筱婉情深義重,一直不相信許筱婉是病死的,公子懷疑是許筱婉是被公子夫人害死的,非要去報官。言大人也攔不住。”
“公子報官後,官府的人來查,還驗了屍,但是仵作得出的結論,就是病死的。”周浩說道:“後來,言大人和言夫人為了安慰言公子,按照側夫人的葬禮規格,給許筱婉風光下葬的,當時許筱婉還有一個弟弟,叫許祥,哭的悲痛欲絕。”
“那言公子和公子夫人是怎麼死的?”荊子言問道。
周浩動了動唇,抬頭髮現言學晟朝這邊走來,沒有說話。
“荊師爺,不知師爺來訪,有失遠迎,大人為了桐兒的事兒,勞心盡力,老夫在這裡謝過了。”言學晟向荊子言抱了抱拳,悲痛的說道:“造孽啊,我這個兒子,被那個許筱婉迷得神魂顛倒的。許筱婉死後,我兒一直不相信她是病死的,非要拉著我兒媳婦兒為她抵命,一個雨夜,兩個人又吵起來,我兒非要拉著兒媳婦兒去祭拜許筱婉,結果雙雙墜下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