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回合,那些金丹修士們扛著山嶽的壓制力還要發動全力攻擊,累得滿頭大汗,臉色蒼白,但是山澤卻依然是氣定神閒。
有些層級的戰鬥,並非是數量的優勢就可以彌補的。
如山澤這版恐怖的紫府巔峰境界,完全可以等同於合道境。區區金丹,就算再來幾十個,下場也是一樣。
山澤沒有用全力,因為他並不託大,在等待著周然的出招。
上官恆的韜光養晦之法,實則整個上官家族,除了上官恆那個腦袋不太靈光的妹妹,個個都是此道的行家。所以上官家族的實力,其實已經遠遠超過梨落家族,甚至已經能夠和飛雪城以及烈火城相比。但是他們名聲依然不顯,和任何一個三流家族沒什麼兩樣。
所以這個家族聘請的供奉周然,自然也是此道的行家。
藏拙?
山澤心中笑道,看你這次還能如何藏。
大概周然也知道自己不動本命劍是無法和山澤抗衡了,但是動了本命劍,對他來說,實在是一件很吃虧的事情。
因為周然的劍道真意在於一個養字。
他本命飛劍在二十年前就開始深藏不露,從不出鞘,出鞘的一擊,是溫養了二十年的劍意。但是這一劍原本是留給萬劍大會上他的目標。
此時用在山澤身上,計劃就被打亂了。
山澤看著猶豫不定的周然,說道:“世間安得雙全法。周然,想要殺謝晉安,活著就有機會。可你今日不出這一劍,連活著,都沒有機會。”
這其實也是山澤此行的目的,要逼出周然的這一劍。
山澤能夠對周然說這麼多話,那麼自然沒有將周然僅僅看成是上官家族的一個供奉而已。他有更深層次的來歷,也有更大的野心。甚至威脅到山澤的那位好朋友謝晉安。
看得陸陽銘雲裡霧裡。
他更是覺得這個北漠的水很深,人族魔族和巫族交纏在一起幾千年的恩怨,似乎越纏越亂。
這些都是其次。
藉著這個機會,不斷的研究和分析著山澤的場域。
那是陸陽銘迄今為止,見過的最強的防禦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