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對嗎？”秦術略帶怪異的笑聲緩緩傳響天地，竟是蓋住了兩軍對壘的廝殺聲。
這一刻間，天地彷彿都靜止下來，兩邊大軍如風一般寸寸消散，一尊黑白巨熊之上，一個身著青銅鎧甲的壯碩大漢剎那間看向秦術。
“人皇陛下，我不服！我不服啊！”
“咦？”秦術微微一愣，看向這壯碩大漢，只見那壯碩大漢的雙眸之內，驚人的靈智退散，轉瞬之間，就跟隨座下黑白巨熊消失於虛空。
“這是上古逐鹿之戰，軒轅氏與蚩尤氏爭人皇。”淡淡的聲音在天地間響徹。
秦術揹負著雙手，聞言驚訝：“還有人敢跟軒轅氏爭人皇？”昔年他獨闖輪迴前，早就將小軒轅當做下一代人皇在培養，甚至人族高層也這樣預設了。
沒想到軒轅氏成為人皇，其中還有波折。
“人皇至尊至貴，總有人想要一試的。”淡淡的聲音帶起這片天地無盡的狂風。
狂風在半空中凝聚，化為一張蒼老的巨臉，那面貌，與秦術記憶中的小軒轅有幾分相似。
沒在這事情上多說什麼，在秦術看來，自己傾心培養，加上人族高層的支援，就這樣還能被別人奪了人皇位，那隻能說軒轅氏不堪大用。
“我就是在逐鹿之戰後誕生的，陛下一統人族諸氏族，合各族圖騰，從而誕生於我。”蒼老的巨臉這樣開口了，他竟是軒轅圖騰的圖騰之靈。
秦術有些驚訝，他在位人皇時，雖然執掌人族權柄，但諸氏族自己的事一般都是自己的氏族長管，秦術懶得問也懶得理會，只要不影響大局就行。
沒想到，到了軒轅氏這一位，人皇變成了人族的族長。
“行了，我沒功夫聽你說這些。”秦術擺手，旋即盯著巨臉，笑道：“雖然你說的天花亂墜，但我相信，你的出現絕不是軒轅氏的意思。”
他的眼力毒辣，這個圖騰之靈就如同圖道子一般，同時從真靈中誕生意識，不過因為軒轅氏的圖騰融合了人族諸氏族的圖騰，其中真靈晦澀繁雜。
故而這真靈沒有圖道子那般直接蛻化成生靈，而依舊是一副意識形態。
巨臉面色抽動，一雙如日月般龐大的颶風眼盯著秦術，天地間陷入詭異的沉默。
最終，巨臉嘆息一聲：“你說的沒錯，我的誕生的確不是人皇陛下的意思。”
一尊靈誕生的條件苛刻且複雜，圖道子在青銅殿呆了無盡歲月，近幾十年才化形成功。
而眼前這個靈是軒轅氏圖騰之靈，昔年軒轅氏內強者無數，每日都會對圖騰祭拜，可不會隨便允許圖騰誕生靈智來。
畢竟，對於一個氏族來說，圖騰與祖先一樣，是他們的精神信仰。
秦術似笑非笑，“我剛才差點以為，你要殺人滅口呢。“
“沒有意義了，上古逝去，連人皇都換了一茬又一茬，即使你說出去也無妨。”巨臉恢復淡然。
“可惜了。”秦術雙手微垂，讓巨臉心中微跳，此人竟是在等待他的出手嗎？
不知怎麼的，圖騰之靈突然有些後悔，拉此人進入圖騰空間了。
“你剛才說對了，我是來想你求救的。”圖騰之靈話鋒一轉，不再說故事了，而是直入正題。
眼前這個人，有些妖，讓他都不能猜透他心中在想什麼。
秦術不置可否，“外面的情況你能感應得到？”
圖騰之靈一愣，不明白為什麼秦術會這樣問，“自然可以，先前你在城外施展的化龍術，我便感應到了，十分純粹，比之昔年正統軒轅血脈的人修習的還要好。”
秦術看了一眼這個圖騰之靈，這是在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