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迴歸海徹底的消失了。
就算是葉凌擊潰了堤壩，而堤壩的下游，也沒有任何紅色海水的痕跡。
那些因為沒有資格復生，而被永遠困在水底的行屍，此時卻變成了黑色的，帶有空洞的細長石頭。
空氣中沒有絲毫的汙濁，璀璨星芒，掛滿天空。
這一切的場景，都代表著一件事情：
羽生蛇村，已經與正常時間融為了一體。
“看，神代，月亮出來了！”竹內指著天空說道。
“老師……”神代輕輕說道：“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什麼？”竹內扭過頭，見到的，是神代空洞無神的眼瞳。
“過來，讓我看看。”葉凌朝竹內招招手。
竹內多聞領著神代走來，表情複雜，沒有多言。
但葉凌從他的表情裡，明顯可以讀出一句話：“請救救她！”
或許是對方真的把自己當做無所不能的天神了吧。
葉凌按照診治眼病的方法，仔細檢查了神代的眼睛。
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神代的眼睛……還有救嗎？”
葉凌搖了搖頭，竹內的眼神立即灰了下來。
經歷過這麼長時間的生死劫難，二人的關係，早已不僅僅是師生那麼簡單。
雖然年齡上沒有那麼大的差距，但竹內依舊將自己代入了父親的角色，並打算一直守護她。
再加上，現在他們是羽生蛇村唯二的後裔，血脈上，有著說不清的牽絆。
葉凌緩緩道：“我很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問題是，神代現在的眼睛，並不是他原本的眼睛。”
竹內微微皺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
“她的眼睛被替換了，就在剛才的混亂中。”
葉凌示意神代放鬆，然後輕輕撥開她的眼皮。
這是一雙蒼老的，汙濁的眼睛。
“如果沒說錯的話，這是她母親的眼睛，因為辰子的永生詛咒消失，這顆眼睛，也瞬間變得衰老了。”
竹內以憤怒而不可置信的語氣，咬著牙，隱忍道：“既然她都獲得了所謂的完美形態，為什麼還要替換掉神代的眼睛？！”
“很簡單，你們先跟我離開這裡，我在路上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