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歪了歪頭,清澈的眼眸中透著幾分孩童般的好奇與天真。
他絲毫不懷疑程景歡,嗷嗚一口,就將她放在指尖的參果給吞了下去。
溫熱的唇觸碰到了她的指尖,惹得她身體一顫。
淨化值為百分百的參果在陸時年的精神海中迅速發揮了作用,清風拂過,將那雜亂的精神海撫平了一點點。
雖然只有一點點,但足以讓周圍那肆虐的罡風停下。
程景歡小小地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有用的。
可惜她手裡只有這一顆,若是能多幾顆,陸時年說不定就能恢復理智了。
“景景?”年年蹭了蹭她的頸窩,依賴十足,瞳孔中倒映著她的身影。
她很白,左耳後根有一顆紅色的小痣,
那顆小紅痣不那麼安分的引誘著他,鬼使神差的,年年湊了過去,唇輕輕落在那顆小紅痣上。
她身上還帶著淡淡的甜味,像是傳說中的糖果,夾雜著一點點花香,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好聞,引得他喉頭微動。
程景歡被年年這突然的親熱嚇了一跳,她身體往旁邊挪動了一下,卻被他一下子摟緊。
“好甜。”
年年聲音比剛才多了幾分沙啞。
“喜歡。”
好喜歡。
清風拂過,在狂亂的精神海里圈了一個小小的安穩之地。
理智漸漸佔了上風。
埋頭於程景歡頸窩處的人眼裡劃過一抹迷茫。
程景歡聽著年年這直白的話語,又想起陸時年那禁慾清冷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要是讓陸時年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嗯……那表情一定很精彩。
程景歡收斂了笑意,戳了戳年年的肩膀,“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年年,不,應該說是陸時年緩緩坐直了身體,翠綠色的瞳孔不知什麼時候恢復了淺棕色。
入眼是程景歡那被罡風所刮破的星河大學的制服,胳膊處還有些許細小的傷口。
似乎經過了什麼處理,傷口已經沒有出血了,可那微微泛紅的肌膚還是增添了一種觸目驚心之感。
陸時年喉頭剋制滑動,偏過頭去,聲音蘊著幾分沙啞,“抱歉。”
程景歡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陸時年的精神崩潰症暫時被抑制住了。
他恢復了神智。